唐靜芸抬手,臉上露出冷漠的神色,“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可以溝通的,如果真的需要溝通,你可以去找的律師,她也許會告訴你破壞軍婚是個什麼罪名。”
苗淑蘭瞬間慘白了臉,唐建芸的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薑家的孩子自有薑家人教導,不用她操心,屬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看著喵看著唐金芸揚長而去的背影,苗淑蘭忍不住失聲痛哭。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完全是自取其辱。
等到她回到大廳的時候,思思顯得已經很著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發現苗淑蘭的臉色非常難看的時候,思思小聲的問道。
苗淑蘭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思思,我隻是,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撞到了牆壁,有點疼。”
思思關心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苗淑蘭笑笑不說話,她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她今天發生了什麼。她突然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人群中的唐靜芸。其實隻是相同的打扮,唐靜芸氣質也讓她不會泯於眾人。、
遠遠的瞧著一眼就能夠看見她那張含笑的臉,以及周圍對她賠笑的那些人。這時候的唐靜芸很溫和有禮,和剛才在她麵前露出來的鋒芒完全不一樣。
她聽見她身邊的思思對她說的,“我剛才和我嬸嬸聊了一下,去詢問了江先生的妻子,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我真的難以想象唐夫人在年輕的時候居然是那樣神采飛揚的女人。我聽朋友說,但凡唐夫人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她做不成的,你還記得咱們當時談論的那個翡翠郡嗎?記得你跟我說過想要一件裏麵的翡翠做禮物。
我剛才和嬸嬸談論的時候,嬸嬸告訴我,這就是唐靜芸自己白手起家置辦的第一份產業。而那個時候,她才二十出頭,遠遠比我們現在要年輕呀!看見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了嗎?每一個都是叫得上名號,京都裏叫得上名號的夫人,可是她們對她唐夫人從來都不敢頤指氣使。”
苗淑蘭聽著思思的話,突然感覺自己的臉熱特別的燙,好像被人甩了兩巴掌一樣。她剛才還在指責唐靜芸不顧家,隻專注自己的事業,轉眼就發現,人家的事業遠遠不是自己能夠想象!。
唐靜芸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跟身邊的幾位夫人紛紛告辭,走到了薑曄身邊,對著薑曄身邊的幾個人點點頭,那些人沒有一個敢托大的,紛紛笑著點頭,並且說上幾句好話。誰不知道唐靜芸現在的身份,那可是在薑家也很得力。如果不是真的親眼見證過,唐靜芸在薑家做下的決策,他們真的很難相信,薑家這樣一個家族,薑老爺子這麼一個人,居然會對好媳婦如此放權?
當然,唐靜芸的能力真的非常強,長於決策,這是很多人對她共性的了解。這些年裏,唐建芸雖然也漸漸低調,但是所有人都不無法忘記她曾經做下的那些事情,讓每一個人都會告誡自己的小輩,也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去招惹薑家的唐靜芸。哪怕是她後來生了孩子,看上去好像開始修身養性,但是他們知道她的骨子裏依舊很凶殘。
宴會結束後,兩人攜手離開。唐靜芸挽著薑曄的手臂,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金童玉女,格外的登對。
歲月是無情的,卻又是有情的,它對那些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好像格外的開恩,讓他們即使走過相同的歲月,也顯得更加年輕。
唐靜芸和薑曄這一回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薑曄坐在前麵開車,唐靜芸坐在副駕駛上。夜色深沉,月色如華,流光一樣的月光灑落在地麵上,唐靜芸看著那樣的景色,靜靜出神,車裏也很安靜,
江薑曄開著車,瞥了一眼,身邊意外安靜的人,終究忍不住開口,“今天這是怎麼了?”
唐靜芸笑笑,“沒什麼,隻是突然發現,你好像比我想象中還要重要。”
薑曄笑道,“我好像上次也聽你這麼說過。”
唐靜芸說道,“是啊,每一次發現都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那麼重要一點,再重要一點,到後來我發現。要不是我的自我意識比較強,說不定還真的要被你同化了呢,”
薑曄道,“你怎麼就不去猜一猜,我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這份自我呢!”
一般的女人站在薑曄的身邊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他所折服,進而同化,哪怕是薑曄身邊的那些朋友,也很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唐靜芸是個例外,她愛他,卻從來不會因此而失去自我,她會在生氣的時候會對他發脾氣,在高興的時候會和他一起笑,卻並不會完全失去自身的性格。或許就是唐靜芸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長長久久地陪伴在他身邊。
以至於他不會有一天,感覺到失去了從前的那份激情。
有太多的人由親愛情到親情,然後最終不複當年的那種濃情蜜意。可是,時至今日,薑曄也沒有能夠體會到這樣的遺憾,他想這次應該就是他的一種幸運吧。遇上唐靜芸,他的人生何其有幸。
唐靜芸微笑,“說的也是。”
她側頭看著開車的薑曄,突然有一瞬,她想要時光變得很漫長,很漫長,最好停留在這一刻,靜止不動這樣他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長長久久,因為她覺得今天的月色實在是太美了,美得讓她感覺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