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能答應,不能去請那兩個女人,她們會置大哥於死地的。”

傅夫人豁地轉身,冷眼看著傅璿,低喝道:“不請她們,那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哥等死了,璿兒,你大哥都成那樣了,你難道一點都不著急呢?”

“我……”

“行了,這事輪不到你發表意見,更輪不到你做主,我這就給黎晚打電話,請她來動手術。”

傅璿止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含淚看著母親,哽咽道:“如果她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呢?媽咪也要答應她麼?”

傅夫人咬了咬牙,一字一頓道:“隻要能救你哥,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包括你終生的幸福。”

傅璿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鬱了。

原來在母親心裏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她是女兒,永遠不如兒子值錢。

醫療基地。

黎晚接到軍區總醫院的電話,從對方口中了解到情況後,她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切斷通話後,她連忙給江酒打了個電話。

“酒酒,傅戎中槍了你知不知麼?”

江酒不知道。

聽完後整個人都懵了。

傅戎中槍?

不應該啊。

國內誰敢暗殺他?

即使有人敢,以他的防衛,誰又能傷他分毫?

“你把情況跟我說說。”

黎晚道:“剛才總醫院的院長給我打電話,說傅少遭人襲擊,心髒邊緣卡了一粒彈頭,這種高危的手術他們醫院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想請我去幫忙救治。”

江酒握緊了手機。

她大概明白一些事情。

那個男人別不是想用這種法子逼迫傅家同意捐贈骨髓吧。

這份情未免太過沉重了,她以後該如何償還?

不錯,是她主動求他幫忙的,但他實在沒必要用這麼危險的法子啊。

一個弄不好,那可是要傷及性命的。

可事已至此,她想再多也沒用了。

那家夥已經用這種方式給她創造了機會,她說什麼也不能浪費掉。

“晚晚,你聽我說,傅戎的槍傷非得你動手術不可,但你動手術前先逼著傅家簽訂骨髓捐贈協議。”

黎晚聽罷,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酒酒,咱們這麼趁人之危真的好麼?”

江酒不禁苦笑,“你真以為傅戎是遭受了襲擊啊?”

黎晚不傻,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臉上的神色越發驚詫,“你,你的意思是說他,他自己……”

“晚晚,這些東西咱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咱們不能讓傅戎白遭罪。”

“可……”

“晚晚,想一想小左吧,他真的撐不住了。”

黎晚死死握著手機,哽咽道:“酒酒,謝謝你,我知道傅先生之所以幫忙全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真的真的應該謝謝你。”

“好了,煽情的話留著以後再說吧,你趕緊去醫院,按照我說的拿到骨髓捐贈協議書。”

“嗯。”

私人別墅內,江酒切斷通話後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傅戎的這份情,實在太過沉重了,她日後該如何償還啊?

“怎麼了?”陸夜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轉頭看著他,苦笑道:“陸夜白,我怕是又要耽誤一個男人的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