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看到江酒下跪。

“沒啊,江酒她沒跪,曉曉,你魔怔了。”

顧曉曉一愣,下一秒,她猛地推開了顧母,“她怎麼就沒對我下跪,她明明……”

腦海裏灌輸的意念在退散,催眠術的作用也在慢慢消失。

她的腦子逐漸清明起來,視覺神經反饋給大腦的信息是江酒沒下跪。

從天堂到地獄,隻需一秒,極致的報複快感如潮水般褪去。

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想。

這個賤人,對她使用了催眠術,不,是造夢術。

失傳已久的造夢術。

“江酒,你訛我,你居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妖術,你會遭報應的。”

江酒冷冷地笑了,眸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如千年寒潭裏冰封三尺的刃。

“我不是聖母婊,在你劃了我一刀之後還能忍著你,我這人吧,最喜歡看別人從天堂跌進地獄時的慘烈模樣了,很不幸,你成為了那一個。”

‘噗’的一下。

巨大打擊下,顧曉曉一口鮮血噴出,直挺挺地朝地麵砸去。

顧母連忙伸手去扶,結果承受不住女兒的重量,母女兩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之上。

“江酒,我女兒都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怎麼還不肯罷休,你非得將她逼死不可麼?”

江酒看了看自己淌著血的胳膊,眸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寒芒。

傷了她,還想全身而退?

不可能!

“管家,報警,就說有人要暗殺我,讓他們出麵來處理。”

顧曉曉在地上劇烈抽搐起來,眼珠子暴突,死瞪著江酒。

那模樣,真像是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一樣,恨不得找江酒索命。

顧母急了,連忙開口道:“曉曉受了巨大的打擊,情緒不穩,所以剛才才傷了你,你也沒什麼大礙,隻是胳膊破了點皮而已,念在她被你害成了這樣的份上,你放過她吧,求求你了。”

江酒的身體踉蹌了兩下,跌進沈玄的懷裏。

顧曉曉見狀,又開始瘋狂大笑起來,“江酒,你活不了了,這毒藥是江柔給我的,那個女人有多恨你,你自己心裏應該有點逼數吧,哪怕你給她下跪,她也不會將解藥給你的,哈哈,不就是去監獄蹲著麼,能看到你的死期將至,值了。”

江酒懶得理她,有些虛弱地對沈玄道:“扶我去實驗室,我要配置解藥。”

“……”

顧曉曉有些懵。

待反應過來後,眼裏瘋狂的恨意在肆意蔓延。

怎麼可能?

江柔明明說那毒藥沒法配置解藥的,江酒怎麼會?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會配置解藥,江酒,你又在訛我。”

江酒沒回頭,邊走邊道:“如果沒法配置解藥,那江柔手裏的解藥作何解釋?你還真是可悲,蠢到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在這兒做著白日夢呢。”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顧曉曉極其不甘的瞪著她的背影,瞳孔在渙散,幾秒後,雙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沈玄垂頭看著懷裏的江酒,蹙眉問:“你是嚇唬她的,還是真準備將她送進監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