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薇薇你沒事吧?”

沈芷薇抽噎了兩聲,嗚嗚地哭了起來,“爹地,您救救我好不好?我處處與江酒作對,她勢必會滿世界追殺我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女兒死在她手裏麼?”

江城在猶豫,在掙紮,可看到沈芷薇含著眼淚一臉哀求的模樣,父愛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好,你都喊我爹地了,作為父親,我自然要為你鏟除所有的障礙,你,就等這邊的消息吧。”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話,然後對著外麵喊道:“管,管家,去把二小姐叫來。”

門外傳來一道嬌笑聲,“不用了,我來了,帶著父親想要的東西來了。”

江城微微垂下了頭。

直到現在他都沒法直視她麵對她。

他怎麼敢看她?

親生父女發生了那樣的齷齪事情,哪怕到死,他也不敢麵對。

江柔見他不敢看她,心中不禁冷笑,漫不經心道:“如果你對江酒產生了憐憫之心,那麼你就是對我跟沈芷薇的殘忍,

記住了,如果你無法將這毒藥下進江酒體內,那就隻能由我親自動手了,屆時我要被她所殺,皆是你一手造成的。”

江城死死握著手裏的瓶子,渾身抖如篩糠。

“好,我如你們所願,拉著她一塊兒下地獄,給你們一個安穩的生活。”

目送江柔離開病房後,江城將手裏裝著毒藥的瓶子遞給了一旁的管家。

“知道怎麼做了麼?”

管家頷首道:“知道。”

半個小時後,江酒跟陸夜白抵達了江家別墅。

車子開到門口時,江酒讓司機停了車。

陸夜白眯眼看著她,蹙眉問:“你打算走進去?乖,外麵冷,風太大了,還是將車子開到主屋門口吧,別感冒著涼了。”

江酒偏頭看著他,笑道:“陸夜白,這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你不想背著我走一走曾經我走過的路麼?”

陸夜白蠕動嘴角,準備說‘不想’,可看到她一臉期許的模樣後,終是一歎。

“罷了,你想要做的事,我何時反對過,哪怕知道你這是在自傷,可我仍舊不忍心拒絕你。”

說完,他打開車門鑽了出去。

江酒勾唇一笑。

有他的世界,真好。

深冬雖冷,但有他相伴,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寒意。

身側的車門打開,陸夜白半蹲在她麵前,“來,我背你進去。”

江酒展顏一笑,俯身攀上了他的背。

陸夜白將她牢牢固定住,一步步朝雕花大門走去。

靴子踩在蓬鬆的雪層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頭頂仍有雪花飄落,入目處,一片銀色世界。

“陸夜白,你知道麼,我曾在這條路上走了無數次,原本這是我的家,是我最依賴的避風港,可我卻找不到歸宿感,

站在這一方天地裏,有的隻是徹骨的孤獨與無助,可現在不一樣了,有你相伴,哪怕是這寒冬臘月,我仍舊覺得溫暖。”

陸夜白緩緩頓住腳步,偏頭將側臉湊到了她麵前。

江酒低低一笑,俯身吻了吻他的臉,“獎勵你的,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