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他之後,她一定要跟他說‘首領,我叫穀雨’。

他的眼裏心裏沒有她也沒關係,她隻想讓她記住這個名字,記住曾經有個女人肯為他奉獻出一生。

疼痛襲來,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首領,您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用自己的命,成全了您跟您心愛的姑娘。

一滴淚從穀雨眼角滾落,淹沒在了兩鬢之間,不留任何痕跡。

一如她在這世上走了一遭,卻無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不過是一粒用來犧牲的棋子。

實驗室。

江酒正拿著血樣做檢測,不知發生了什麼,她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陸夜白在一旁給她打下手,見她這副模樣,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血樣有問題?

不應該啊,人是我安排的,她親眼看著白開拿著針管從手臂上取了血樣,

等血樣到手後,她第一時間送回來了,中間也沒有經第二人的手,不存在被調包。”

江酒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磨牙道:“血沒有問題,人也沒有問題,問題出在裝血的針管裏,

白開那狗東西在針管裏下了毒,血抽進去後,自然而然沾染了毒素,如果拿這個做藥引,小瑾得當場斃命。”

好個白開,居然整這麼一出。

“這毒你解不了?”

江酒被氣笑了,“這毒隻有我跟殷允能解,殷允回了殷家,如果毒解了,證明是我在操作,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意味著告訴白開我沒有去赴約,他們抓走的是替身。”

陸夜白擰了擰眉,“所以白開在試探,他想驗證自己抓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江酒。”

“不錯,看來這個男人不似表麵那麼簡單,他比他大哥強多了。”

陸夜白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不解毒的話這藥引就用不了了,沒有藥引,怎麼配置解藥?”

江酒癱坐在了椅子上,撕聲道:“這個問題,無解,等會我去聯係殷允,看他什麼時候能趕回來。”

“……”

郊區。

私人別墅。

陳媛靠坐在沙發內,眯眼看著對麵的白開。

“死的真是江酒?”

白開頷首道:“不確定,因為死得太容易了,反而沒那麼簡單,不過您放心,我在他們取回的藥引了下了毒,

那毒隻有殷允跟江酒能解,殷允如今不在,若藥引裏的毒解了,成功配置出了解藥,證明江酒沒死。”

陳媛低低一笑,“你比海濤那小子謹慎多了,好好幹,以後我讓你成為暗龍第一煉毒師,保你一世平安。”

“多謝陳總,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先走一步了。”

“等等。”陳媛連忙開口道:“上樓去見見我女兒,她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白開的眸光一凜。

他在盡量回避,沒想到還是撞在槍口上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為了給女兒找個好歸宿而看上了他。

她單純隻是想利用自己的閨女將他給綁住,讓他老老實實地為她辦事。

像這種連親生女兒都可以犧牲的毒婦,以後還真得小心謹慎的應付著。

陳媛見他不動,挑眉問:“怎麼,白先生看不起我女兒?”

白開微微頷首,掩去了眼中的戾氣。

她女兒是個什麼狗樣,難道她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一個花瓶,被江酒摁在地上摩擦得不要不要的廢物,他還真就看不起。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因為眼下還要仰仗這個女人保命。

“也罷,那我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