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特別熱,滾燙得跟火一樣。
冉染低頭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緊跟著倒吸一口涼氣。
多少個零來著?
她她她眼花了。
多少個日夜裏她都在想如何才能睡到男神,今天機會擺在眼前,甚至還帶補償的。
冉染不得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
“蕭學長,你說的睡是那個睡嗎?”深吸口氣後,冉染跟他確認。
蕭成凜的表情有些奇怪。
像是在刻意隱忍什麼,眸光很深很深。
“不同意就趕緊走!”他吼。
那個該死的李副總,為了阻止他的融資竟然給他下藥,麵前這女人若再不走,他難保自己不會**。
冉染低頭,嘟噥道:“就算我要走,你也得鬆手啊學長。”
明明他都快把她的手腕捏斷了。
蕭成凜聽到她的抱怨,鬆手扭過了頭去。
冉染回頭看他,見他下頜繃得緊緊的,她再次咽了一口口水,哆嗦著手輕輕抓住了他身上的西裝。
男人側目看向她。
冉染臉紅紅的,慢吞吞地說:“那你待會兒……輕,輕一點。”
“我盡量。”
蕭成凜放倒座椅,霸道地扣住了冉染的腰肢。
他醉得糊塗,鼻息間縈繞著一絲清甜的香味,更讓他混亂,手上的力度開始不受控製起來。
冉染摟住身上的男人,青澀地回應。
一夜浮沉。
……
翌日。
冉染大清早的尿急,下車去了一趟廁所。
回來的路上她腦子裏全是昨晚和蕭成凜翻雲覆雨的畫麵,臉蛋發燙,幾乎藏不住笑意。
待會兒學長醒了,得跟他做個自我介紹。
冉染琢磨著往前走,遠遠注意到蕭成凜的車燈亮了起來,她眨了眨眼,心跳加速,步伐也快了些。
就在這時,有一隻手拎著她落在車上的雨衣從車裏丟了出來。
動作中帶出十分的不屑。
冉染步子一頓。
什麼情況?!
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冉染眼看著跑車駛出她的視線,唇角都跟著狠狠地扯了好幾下。
蕭成凜這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冉染氣急敗壞地接通手機,那頭傳來一道著急的女聲:“你是老冉的外孫女吧?”
爺爺?
冉染忙答:“阿姨您好,我爺爺他……”
“姑娘,我是你爺爺的鄰居王姨。昨晚上你爺爺他在池塘邊摔了一跤,我們給送到了醫院,現在他人清醒了,但是醫院檢查出他已經肺癌晚期,讓我們無論如何得通知他的家屬。”
“我看他手機上最近聯係人裏隻有你一個,所以你趕緊回老家一趟吧……”
什麼?!
冉染如遭雷擊,肺癌……
當天下午,一輛商務林肯停在冉染與閨蜜沈香合租的公寓樓下。
“蕭總,我會妥善處理此事。”
助理下車時還有些心驚肉跳。
蕭總昨晚被人下藥,迷迷糊糊跟一姑娘睡了,早上那姑娘連支票都沒拿就跑了,為了不讓蕭總清譽受損,這封口費她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染染,你爺爺情況如何了?”
冉染接到沈香電話時老人剛睡下。
她緩緩走出了病房,泣不成聲:“醫生說癌細胞已經擴散至全身,治療會很辛苦,而且最多也隻能延長半年壽命,爺爺想放棄了。”
冉建國再婚生下冉依依後沒多久出車禍過世,繼母宋宛碧二次改嫁。
冉染的日子從來都不好過,好不容易考上一本,宋宛碧美其名曰家裏經濟緊張,實則把錢都留給冉依依打算送她出國留學,不給冉染一分錢。
為此冉染隻能靠自己打暑假工掙大學學費。
而爺爺是從小到大最疼她的人,從她記事起他就總愛偷偷給冉染塞錢,還有各種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