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灰蒙蒙的,幾縷雲霧遮住了剛出升的太陽,露水滴濕了院中的石凳,花草之上閃著奪目的晶珠,別人都還沒有起床,而楊柳卻是一夜沒有入眠。
“雪漫姐姐,雪漫姐姐,”香茵的聲音傳遍整個宅子,楊柳第一個衝了進去,而緊接著房中一聲大叫,“雪漫姐姐救我,有大色狼呀,”哭聲驚起了所有人,紛紛趕了過來。
香茵看到雪漫趕緊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她,眼角的淚還未來得及擦幹,而一旁的人卻對楊柳傳來鄙視的眼光。
“哎,我說飯桶,你怎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嘛,就算救了人家,也不能逼著以身相許吧?”舞鶴打趣的問道。
楊柳一聽,當下漲紅了臉。
“咦,香茵你恢複記憶了?”雪漫驚喜的問道。
“我都記得呀,嘻嘻,那是楊柳哥哥,舞鶴,靈武,你是我最親愛的雪漫姐姐,”香茵笑著說。
“太好了,嗬嗬,那你這個小鬼還在這裝,害得我們誤會楊柳哥哥,還是這麼調皮,”雪漫說著用手輕輕刮了一下香茵的那小巧的鼻子。
“唉,就算我想這樣也不敢呀,對吧,妹妹,”楊柳得意洋洋的對著床上的香茵說道。
此話一出,當場的人都瞬間僵化了,除過在一旁偷笑的靈武。
“飯桶,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平白無故多出個妹妹,你們義結金蘭了?也不對呀,你這麼賤的飯桶,我可愛的香茵妹妹怎麼看得上你,”說著,舞鶴射出鄙夷的眼神。
那塊玉佩,其實靈武早就見過,而最初佩戴它的人就是楊柳的娘親,欒浮箏。昨夜兩人說到深夜,忽然聽到香茵醒了,楊柳再也等不住,便上前詢問。
結果是香茵被張家撿到的日子剛好能對的上楊柳的娘親分娩的時間,而那塊玉佩也是香茵被撿到時,隨身戴著。
一切的疑問都解開了,為何自己的靈氣才可以進入香茵的體內,而那個自家的神器,原來等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香茵。
眾人聽後一陣唏噓,原來這是這兩兄妹大清早的惡作劇,舞鶴上前就是一陣亂打,楊柳叫著跑了出去,而她也不甘示弱的追了出去。整個院中全部是打鬧聲,傳的沸沸揚揚。
柳府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自從柳觀應死後,柳金樽就整天出去亂逛,也不顧家裏邊的生意,徐嬌兒則隻顧著自己斂財,為自己的以後儲備著足夠的錢財。
“少奶奶,那幾個妖精就和楊柳住在一起,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夫人,”旁邊的丫鬟稟報著自己得來的消息。
“不用,”徐嬌兒順手將剝好的荔枝扔進盤子,嘴角掛上一絲笑容,眼睛微微一閉,道,“讓那老太婆知道了,可能就不好辦了,去,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狼爺的幾個賤人那報個喜。”
丫鬟趕緊退了下去,開始準備轎子,而她仍然看著前方,一粒一粒的剝著荔枝,光溜溜的扔進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