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鶴的手隨著刮起的風,一起落在桑榆的臉上,叮囑道:“別哭,姐姐很開心認識你,隻是我禁封你的記憶時,會有點痛,別怕,有我在。”
此時的生死離別,已經好久沒有嚐到了那種心痛的感覺,記得上次還是和自己的師父,可是轉眼間,這個小姑娘卻又讓自己有了這種感覺。
說話間,舞鶴的左手輕輕一揚,桑榆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了,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突然一隻手伴隨著亮光出現在那個黑暗的時空中,是舞鶴的手,她認得。
想抓住,卻總是若即若離。
突然,那隻手變的粉碎,化作塵煙,再也無處可尋,就像從未見到過一樣。
靈武還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孟溪君隻是笑著把玩著花花草草。
“好了,靈武,我做完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而且我相信你,”說著,不經意的看向一邊的孟溪君。
靈武似乎懂得了她的意思,應道:“放心,我在,他還不敢怎麼樣。”
孟溪君看到靈武的眼神,隻是一個勁的點著頭。
“那你就到這個鈴鐺裏來吧,我的使命雖然與你無關,可是我也無能為力。到了這裏邊,我就會放那丫頭走,而你在九天之後就會被這個‘血風鈴’煉化汲取。所以。”
“不用說了,我相信你。”舞鶴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想方設法的不讓早已積蓄很久的眼淚掉下來。
靈武隨手將鈴鐺拋出,在半空中逐漸變大,將舞鶴罩在其下,暗紅的血水將她纏繞,直至逐漸淹沒。
最後一刻,舞鶴奮力喊出:“靈武,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我,相信,相信,你。”
一切終歸於平靜,村莊恢複了死寂,空蕩蕩的隻留下兩人,一妖。
“哼,死就死,還這麼多廢話,讓我再去解決了這個丫頭,除了後患。”孟溪君說著準備走向癡癡發呆的桑榆。
忽然,被一道強大的氣浪震了出去,隻聽到他大吼道:“你幹什麼,你不會真答應她吧?”
“是又怎麼樣,我九黎族人說話算數,況且就算這丫頭沒有除去記憶,我也會答應舞鶴放過她。再說她也跟我們一樣是被炎黃之人所不容的,我們九黎族所使用的就是妖術,而他們就是仙法,真是成王敗寇!”靈武說完,就走開了,後麵的孟溪君也隻得悻悻跟了上去。
此時,隻剩下桑榆一個人待在原地。滿眼的淚水終於在驚嚇中,隨著顫抖的身體流了下來。
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隻有兩個人被別人當做怪物一樣看待,投去異樣的眼神,指指點點。
“真不害臊,青天白日的在大街上這樣,真是家門不幸呀!”旁邊過往的大嬸議論紛紛。
“哎,你們說什麼呀?我是她相公,她是我媳婦,去去,一邊去,”說話的人正是被議論的男人,隻聽他有點傻氣的說。
剛說完,就又緊緊地挽著旁邊女子的胳膊,依偎著,傻傻笑起來。
旁邊的女子明顯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翻著白眼,好沒氣的說:“求求你了,無涯,你是我相公,好了吧!放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