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相視一笑,道:“這麼大個男人,遇事還叫娘子救命,真不是個爺們,給我打,打。”
剛準備下手,突然,一道影子來回穿梭,將幾個人打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來。隻有那個頭頭嚇的彎著身子,四周尋覓著,可就是撲捉不到任何多餘的事物,不知是人是鬼。
女子見機抱著孩子閃到了一邊,這時的那名頭頭才幡然醒悟,趕忙衝上去將躺在地上的男人挾持起來,掏出匕首頂在他的脖子上,驚恐的看著四周。
哆嗦中,匕首正要捅進男人的喉嚨時,黑影再次出現,一下子將那個頭頭擊飛了出去。
男人順勢倒了下去,粗粗的喘著氣。
無涯得意的咳了一聲,道:“讓你們打我,現在知道我娘子的手段了吧?”
“是是,大爺饒命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就放過我們吧?”此時的幾個壯漢再沒有了當初的威風,下賤的乞憐著。
女子趕緊回到受傷男人的旁邊,關切的詢問著。
“放過你們可以,不過,你們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怎麼樣?”
“好好,好。”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是不是金人派來的奸細?”
呻吟的幾人突然停止了聲音,麵麵相覷,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年紀長點的男子,隻見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
“那就好辦了,娘子,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無涯叫了幾聲,雪漫還是沒有回答,他低頭想了想,獨自笑了一下,道:“好了,娘子,不叫娘子總行了吧,雪漫姐姐,出來吧,別生氣了?”
可是過了好一會,雪漫任然沒有露麵。
這時那名子女卻站了起來,開口道:“雪漫,是你嗎,你一定很恨我吧?”
冷不防的一聲令無涯大吃一驚,他不知道為何那女子會知道雪漫,而且聽起來,她們兩人是那麼熟悉。
“不恨了,已經過去了。而且,陳夢醴,你也嚐到了應有的報應,況且我答應過那個人,若是日後遇到你們,不會為難。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躲在遠處的雪漫憤憤的說。
陳夢醴苦笑了一下,接著說:“是呀,這就是報應呀,被抄家之後,我們連夜搬走,並且隻能在夜裏趕路,生怕被拿了回去,因為寶樹才這麼小,他已經沒有了爹,不能再沒有娘。”
“不用說了,你們趕緊走吧!”雪漫冷冷的說。
陳夢醴走過去,扶起地上的阮千,道:“阮千,我們走吧!”
就這樣,兩個搖搖晃晃的背影逐漸隱沒在巷尾,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他們兩人走遠,雪漫這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無涯也沒有敢多問什麼,隻是一個勁的說:“哈哈,太好了,我說的沒錯吧,這賞錢,我們拿定了。”
“我不恨你了,希望你跟寶樹能過的好些,”雪漫站在寒風中自言自語的說。
清晨,陽光微醺的才露出點額頭,衙門口就傳來“咚咚咚”的擊鼓聲,隨即,在縣太爺的咧咧聲中走向了府堂之上。
“何人擊鼓,速速帶來,倘若尋釁滋事,給本大人重重責罰,”睡眼惺忪的縣太爺生氣的吼道。
官差領了命,便朝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