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你要是覺得你現在還不能提這件事,那我就不問了,等你什麼時候覺得你可以說這件事了,再來告訴我。”我實在是不忍心看沈姐這個樣子,沈姐卻微微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頭太久,如果再不找個人說說,我怕我真的會瘋掉。”沈姐哆哆嗦嗦的從包裏掏出了香煙,幾乎拿不住手裏的香煙。
沈姐點煙的動作很好看,說不清的風情,打火機很舊了,表麵光滑無比,想來已經有些年頭,沈姐這麼時尚的人,居然還用著這樣的打火機,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再吐出來,煙霧繚繞,等到煙氣散去,我才看清她的表情,悠遠的好像靈魂已經不在。
所有的一切,都從這個老舊的打火機開始。
2008年九月,那是沈姐第一次去酒吧,也是第一次見到她人生中的劫難,秦漠。
秦漠是個混跡於夜場的花花公子,幾乎每一天晚上,酒吧裏都能找到他的身影,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著一張讓女生心花怒放,專說甜言蜜語的嘴。
當時的沈姐瀕臨畢業,涉世未深,又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自然就成了秦漠下手的對象,不過一個月,沈姐就被他哄上了床,短短三個月,秦漠的本性就暴露了。
他玩膩了沈姐,於是又開始混跡於各大酒吧夜場,沈姐氣不過,可偏偏拿他沒辦法。
沈姐的父親見他每日愁眉苦臉,於是開口對她說道,“既然他喜歡去酒吧,那就開個w城最好的酒吧,既能看到他,又能看著他。”
這就是奔馬酒吧的來曆,奔馬酒吧開起來之後,秦漠確實也常常出現在奔馬酒吧,可是好景不長,秦漠消失了。
那段時間沈姐就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著秦漠的蹤跡,可秦漠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沈姐日日酗酒,有一次喝醉酒正好撞上了沈姐的父母,沈姐的媽媽恨鐵不成鋼,狠狠的打了她兩巴掌,沈姐的爸爸為了阻攔,被沈姐的媽媽推開,喪身在迎麵而來的大卡車下。
“當時的我周身的血液都是涼的,明明喝醉了酒想要吐,可看到我爸那副樣子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我清楚的記得我抱著我爸哭得死去活來,而那個女人隻是冷靜的撥電話叫救護車。”
“我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是她害死我爸爸,她怎麼能這麼冷漠,我爸死後的第四年,她就再嫁,我這才明白過來。”
“後來秦漠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是那個女人給了他錢讓他離開,自此之後,我就對他恨之入骨。”
“要不是她,秦漠不會走,我就不會日日酗酒,我爸爸也不會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沈姐說到後來情緒已經很激動,我站在她旁邊,安撫著她,她抱著我的腰,悶頭哭了許久,直到我媽來敲門。
“小瑜,小夕,你們兩個晚上想吃點什麼,媽給你們包餃子吃怎麼樣?”我媽隔著門問道,我剛想回答,沈姐已經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