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鳳嬌這話在前頭,墨夕淳也接著說:“是啊,明知道哥哥小心眼,如果嫂子不在乎他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出門,他才要哭咧!”
翟寶淑皺眉:“是這樣嗎?問題是男人做事都要跟老婆彙報,這叫什麼事?”
說來說去,還是男權主義的思想。
“嗬!”徐鳳嬌笑了,道:“想想那嚴家,不也挺好的嗎?嚴家啊,可是嚴夫人說的算!”
她這麼說也不是幫宋卿語說話,隻是在墨家家規森嚴,確實是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徐鳳嬌嫁進來這麼多年,一直在一旁當翟寶淑的心腹,幫翟寶淑做事。她忠心耿耿不代表她不羨慕金芙蘭。
想想人家嚴家的媳婦兒,喊婆婆都是喊的媽,她也是墨家的媳婦兒,卻喊婆婆為老夫人,永遠有一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
現在來了個宋卿語敢反抗的,徐鳳嬌也樂見其成。
翟寶淑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嚴時番……哼,讓女人爬到頭頂上作威作福,你以為我看得慣?平時你多說說卿語,讓她注意點分寸。”
徐鳳嬌:“……”
她敢說嗎?
她根本懟不過白卿語!
不過,她也懶得去跟翟寶淑反駁什麼:“我努力。”
墨夕淳也是無語了,不過她更關注樓上的動靜!
宋卿語上樓回房,推開門將外套脫了掛在衣帽架上,包包也放到了玄關處,然後低頭換鞋。
她看到了墨北琰的拖鞋不見了,放拖鞋的位置換上了一雙皮鞋,可見他確實回來了。
不過,她當沒看見。
進屋,直接進了浴室,洗手、紮頭發、卸妝、梳頭。
做完這一些,走出浴室,進了衣帽間,換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
全程都是目不斜視,做完後,抱著筆記本走到露台的躺椅上,趁著還沒有開飯,還能做點事。
坐在外頭沙發上的墨北琰不淡定了!
他回來也是收拾好了自己身上,換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抱著筆電坐在沙發上忙碌工作,想著等宋卿語回來,把外頭帶回來的禮物送給她。
為了第一時間送出手,東西就放在茶幾上。
可是這小妮子回來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的觀察力那麼好,打死他也不相信,她是沒注意到他回來了!
這麼大一個人坐在這裏,她能看不見,墨北琰覺得自己敢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墨大爺氣呼呼的站起來朝露台走過去,一路上弄出的聲響很大,可是露台上的女人依然靜靜地盯著筆記本,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他的脾氣越發大起來,大步走過去,將她的筆記本搶了過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盯著她,麵色不善地問:“你沒看見我?”
宋卿語臉上一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咦你回來了?不是說要明天才回來嗎?”
墨北琰:“……”
宋卿語伸直了腰把筆記本重新拿回來,低頭繼續看,話語淡如水:“還以為你不在家,沒看見你,抱歉啊!”
淡如水,聽在墨北琰的耳中卻是涼如冰!
他心裏咯噔一下,檢討自己哪裏做錯了。
根據相處幾年的經驗,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平時她也不是矯情的人,表達感情是很大方的一點都不會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