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語挑眉,道:“那就把話直說了吧!”
蕭利明知道墨家這群人不好惹,便不整那些虛的了,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可真是對不住了!”
黑臉的活兒,一向都是白卿語來唱,一般墨北琰倒也不是唱白臉的,他通常是助“紂”為虐的!
所以,還是白卿語出來嗆聲:“哦,那我倒是好奇了,蕭先生是覺得哪裏對不住我們墨家呢?”
剛才刺破了蕭利明的虛偽,現在,輪到她裝腔作勢了。
蕭利明氣得牙根癢癢,但是對白卿語這個人,卻是無可奈何。
白卿語比墨北琰還要難纏。
就墨北琰而言,看不順眼的事,男人的戰場上見分曉即可,可是白卿語不。
她打嘴炮!
打嘴炮是尊嚴上的羞辱,這還不算,她男人負責在背後放真炮!
誰跟這對夫妻杠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所以,蕭利明明知道這種一麵倒的情況,他還是不得不忍了這口氣,誰讓是他蕭家人作亂在先呢?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恨恨地看了一眼蕭雲然:“還不過來!”
蕭雲然隻覺得身上一寒,心驚膽戰,卻又不服氣。
她自然是要過去的,家主的權威她還是不敢挑釁,不然被逐出家門,她就會失去一切!
“伯父。”蕭雲然走到蕭利明身邊站著。
恰好這時候,墨黎妃下樓來了。
之前跟嚴淑歡通了電話後,她就回主樓這邊,畢竟昨晚沒睡好,今天也沒什麼精神。睡了一上午,本來想午睡的,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目光都發直了。
這才下樓來。
下樓看到眼前這情況,不由一愣:“喲,這麼多客人在呢?”
蕭利明等人麵麵相覷。
敢情,這墨大小姐還不知道他們來訪呢?
此時,墨黎妃還穿著一身上下兩件套的棉質睡衣,普普通通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卻是極為好看的。
墨黎妃就是那種衣架子,撐得住繁花似錦,也駕馭得了最簡單的線條。
“妃妃!”薛凱雲看見墨黎妃,就是眼睛一亮:“你剛剛午睡起來嗎?”
穿著睡衣下來的,肯定是沒預料到家裏有客人,也沒有人去通知她家裏有客人!
蕭利明不由朝墨北琰和白卿語看過去。
卻見這兩人老神在在,倒是莉莉安朝墨黎妃招了招手,道:“妃妃你過來。”
他們也不覺得,墨黎妃穿著睡衣見客人會很失禮,而墨黎妃也不認為。
畢竟,她的顏值駕馭得了,哪怕穿著睡衣,氣勢也不損分毫。
她朝沙發區這邊走過來,坐在莉莉安身邊的空位上,這才朝薛凱雲看過去,給了他回應:“薛少也來了。”
薛凱雲已經好一陣子沒見過墨黎妃了,哪怕明知道她已經和柳烜赫在一起,看見她仍舊覺得心動得不行!
“是啊,老蕭說讓我跟著一起過來,我就來了。”
不等墨黎妃說話,他又朝蕭雲然看了一眼,說道:“雲然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妃妃你……”
“不好意思,我不是大人,所以沒有大量。”墨黎妃突然截斷了他的話。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我也不是宰相,肚裏不能撐船!”
薛凱雲終究是不了解她,對她的喜歡隻是盲目的迷戀而已。
遇到這種事,求生欲夠強的男人,絕對不會幫別的女人求情,薛凱雲這是自絕後路!
蕭穆然都看不下去了,輕輕咳了一聲,緩和地道:“墨小姐,這幾天還好嗎?”
墨黎妃朝他點點頭,卻沒跟他說話,不是很給麵子。
畢竟,這話問得太廢話!
你的作品被人剽竊了,你這幾天能過得好嗎?
“墨小姐,聽說這幾天你和嚴小姐都很忙,現狀情況怎麼樣了?挽救回來了嗎?”彭少華倒是個局外人,也是跟柳烜赫比較親近的。
他今天過來是有任務的,柳烜赫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如果有機會的話,給墨黎妃傳個訊。
所以墨黎妃的現狀他略知一二,知道墨黎妃是被家裏人禁足了,還斷了通訊。
可是眼前墨家人嚴防死守的樣子,不像是能傳訊的!
對於彭少華說出來的關心的話語,墨黎妃還是給麵子的,點點頭,朝蕭雲然投過去諷刺的一眼,道:“托蕭小姐的福,最近忙得是頭和尾巴擠成一團。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又寫出來一首比《楓糖》更甜的歌!”
蕭雲然臉色一白,卻繃著表情,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嗬嗬,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點逼數,自己心裏應該是有的。”墨黎妃也根本不需要她親口承認。
“墨小姐不要含血噴人,這件事我也都聽說了。我原本並不知道我唱的這首歌是你寫的!”蕭雲然說道。
證據指向確實是蕭家那邊的人收買了嚴淑歡工作室的人,偷了《楓糖》的定稿曲譜,但是,蕭雲然沒有親自參與,她隻是負責唱。
所以,蕭雲然完全可以撇開關係,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最多,也就跟公眾道個歉,但是賺了一波熱度之後,她想要再出新歌,就很容易了。
然而,她遇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墨黎妃!
墨家人一向難纏,有著一套自己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根本不是需要證據的人!
“哦。”墨黎妃應了一聲,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不重要。”
蕭雲然不肯承認,讓蕭利明和蕭穆然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蕭利明低沉地道:“雲然,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你如實說來。如果確實是冤枉了你,自有蕭家為你做主。可如果真的是你做錯了,我蕭家也護不住你!”
知道墨家人不好搞,所以蕭利明也不敢玩文字遊戲了。
放在平時的話,這番話,應該是前頭顛倒過來說的,那樣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可是他沒敢這麼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整個國家商圈的人在墨家人麵前都要慫的,他蕭家慫一次,也不會脫皮。
蕭雲然答道:“伯父,我真的不知道那首歌是偷來的!你也知道,我之前還是個練習生,剛剛簽約出道,當然是經紀公司給我什麼,我就唱什麼。拿到曲譜的時候,我隻覺得很好聽,誰知道是嚴淑歡工作室的作品!”
確實沒有證據,蕭穆然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
其實,墨黎妃斷然沒有誣陷蕭雲然剽竊的道理,哪怕證據不足以證明蕭雲然指使那些人剽竊了嚴淑歡工作室的作品,但是他認為,這件事一定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