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兩下趴在地上挺屍不動的齊存,肖諸絕有些失望的走回座位,指了指齊存抬頭問司西,“他怎麼不變成蛇啊?人形的時候拉長脖子多醜啊!”
“……”,剛想爬起來的齊存又被“醜”字重傷戳回原地。
畢竟是齊存自己先甩著脖子玩,逗得肖諸絕忍不住追著他抓來抓去的,所以毫不留情麵的司西一把抓起齊存的一條腿,拖回齊存的座位把人疊好,放在上麵,轉過來和肖諸絕解釋,“這家夥小的時候控製不住獸態,長大了有後遺症,人形和獸態切換的不是很熟練。”
和十幾年獸態都沒長相比,好像控製不住獸態隨時出問題更慘,莫名找到優越感的肖諸絕好心的把放在暈頭暈腦的齊存頭頂上的背包拿過來,找到關鍵詞,“你和他小時候就認識?”
“恩。”司西頓了頓,好像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微妙的和肖諸絕解釋,“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身上隻有一包肉幹還時不時把脖子甩到背後,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還受了點傷,一起分了那包肉幹就認識了。”
其實事實遠沒有司西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作為“背叛之子”逃出來的司西那時候還隻是個小狼崽子,滿身是傷四肢折斷快要死在了山洞裏;而因為無法控製身體被嘲笑奚落甚至毆打扒皮的齊存也好不到哪裏去,鱗片脫落不完全的小蛇半人半獸,隨身藏得一包還沒有成人手掌大的肉幹根本不夠吃。
所以,這兩個誤闖進森林的家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明明都是想把對方當成下頓飯吃掉的。
隻可惜一個重傷使不出力氣,一個沒走幾步就先被自己絆倒,人跡罕至的森林又危機四伏,隻能先休戰分掉肉幹的兩個人倒是成了在森林闖蕩彼此的後背。雖然後麵又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但並沒有影響兩個人過命的交情,要不然齊存也不會等司西一踏上歸程,就出現在他們這輛通行車上。
肖諸絕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像司西描述的那麼簡單,劇情裏並沒有提及司西的過去,但從司西對安德大陸的熟稔和與齊存的一些溝通片段中可以知道,這個會端出甜甜布丁的人,沒那麼簡單。
把司西劃在自己保護範圍內的肖諸絕當然尊重“小白汪”的秘密,伸手摸了摸司西的肩膀以示理解,肖諸絕就轉過身跑去把齊存抻開了,不愧是蛇族獸人,被司西疊在椅子上當墊子都沒有關係,就是人形時被疊起來,頭卡在胳膊和腿中間,扭曲地有些不忍直視。
貓和蛇還是可以愉快的玩耍的,比如說兩個人在係蝴蝶結上就很有‘相見恨晚’之感的,一個來綁花繩一個來當花繩,友情就是這樣從誌同道合開始。
雖然齊存已經為了顧忌通行車上的正常人類,沒有全部變成獸態了,但是偶爾脖子抻長抻長轉過臉笑一下,再雙腿變蛇尾勾過來背包的模樣還是嚴重的影響到隔壁車廂的正常氛圍,畢竟有兩次蛇尾甩歪了,一下抽到了旁邊的車廂裏,然後引起一片尖叫……
所以還沒有到車站,三個獸人就被黑著臉忍很久的列車長趕下車了,全款賠付,隻求下車!
當然,被趕下車的人是齊存這個亂嚇人的蛇精病,肖諸絕純粹是拽著齊存的尾巴尖舍不得放手,想了想就跟著下來了,畢竟對於從未出過古堡的肖諸絕來說,被列車長趕下車也是一件蠻新奇的事情,而且之前坐的車不花錢喲。
既然肖諸絕都下車了,司西也隻能無奈的跟著下來,兩個人的‘兄弟義氣’明顯感動到齊存了,抱著自己花花綠綠的背包,齊存又是淚泡眼,“我好感動,小肖肖和司西你們都好愛我,我真的……哎哎,你們去哪裏?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