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鮮血,沒有什麼比卑鄙上位的掌權者惡意報複更為可恨,藏在一個又一個親人身後的小小司西隻知道自己被一雙雙染著鮮血的手,死死地護著直至整支族人隻剩下司西一人。
十分年幼的司西還是被家主的人找到,在準備就地屠殺之前,他們雖然想到了這個被冠以“司家未來”的孩子,有著讓無數獸人都眼紅的天賦,於是,被送到水牢裏壓榨最後一絲價值的決定,就這麼產生。
其他用來填充陣法空位的小天才都是司家用不光彩手段偷偷摸摸從安德大陸各個地位,想辦法找來卻又不能為司家所用的人,隻有司西一個人是司家本族的人,被掩去名字和身世,丟在了最偏遠的水牢了,受著比旁人更為殘酷的折磨。
如果沒有肖諸絕的出現,司西再怎麼曠世奇才,也活不過這一年的冬天。
時間是一輛無法阻攔腳步的馬車,它會把一些矛盾和緣分碾平在車輪之下,比如司西活著見到了古堡裏的肖諸絕,再比如離開古堡來到安德大陸的肖諸絕意外救了年幼的司西。
這樣一個曆史的圈,在此時抹平勾通,一切順其自然,一切也意料之中。
隻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肖諸絕和司西現在沒有辦法想到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帶著司西離開的肖諸絕細心的把小狼崽固定在自己懷裏,努力配合肖諸絕動作的小狼崽也在努力的幫忙。
很快,肖諸絕就可以帶著司西離開司家,先把司西身上的恩怨情仇放一放,時間有限的肖諸絕隻能在自己離開之前,努力的給司西一個成長的空間和機會。
【等等,現在走不了!】正在警戒的黑色本子突然亮了起來,【有人來了,司西要想離開司家,必須要其中藍袍之人的心頭血!】
“?”什麼心頭血?肖諸絕心裏存疑,但是動作卻不慢,既然有人靠近了這個山洞,那麼肖諸絕肯定不會再帶著司西留在這裏,清理了痕跡,一道白影閃過,肖諸絕就帶著小狼崽消失在山洞前。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幻想而已。
在肖諸絕消失沒多久後,一行人圍著一個藍袍少年走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明顯是周圍的人在諂媚的恭維。
“少年天資聰穎,今天族裏的大師不是又誇讚少爺了嘛!”
“對啊對啊,家主大人可是最欣賞少爺了,沒看到之前的二少爺和三少爺都快嫉妒死了的模樣嗎?”
“切,他們哪裏是少爺,空有灰狼高貴的獸態卻沒有咱們少年半點的實力!”
藍袍少年年紀不大,眉目帶煞,但是神情卻很倨傲,聽到周圍人明顯演技浮誇的恭維,也隻是略帶敷衍的擺擺手,眼底的睥睨卻暴露了少年的張狂。
躲在暗處的肖諸絕微微皺了皺眉毛,他不太喜歡眼前的這個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事後報複的那種人,不過不喜歡並不是隨意取他心頭血的原因,心頭血可以要人命的,故而肖諸絕並沒怎麼搭理黑色本子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