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極具有攻擊性的話,好似一把無形的利劍刺結結實實的刺進了董沅沅的胸口……
雖然看不見傷口,但痛得連深吸一口氣都很吃力。
她那張嬌俏的小臉蛋上,瞬間失去了血色,視覺和聽覺好像在這一刻都進入了停滯的狀態。
視線和聽覺越來越模糊。
董沅沅有強烈的預感,那個帶頭的女人一定有問題。
她說的每句話都在煽動傷員家屬的情緒……
但凡遇到這種意外事故,隻要責任方處理的不是那麼的過分,周圍的人隻會前來安慰,協助處理事故。
絕對不會趁著大家悲憤的時候,煽動情緒,製造不必要的恐慌。
此時那個女人還在肆無忌憚的在人群裏說著,“陳澤早就有了美國國籍,他今天能回公司,明天可能就能出國逃避責任,我們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此言一出,很容易的讓傷者家屬們開始不安。
出事的工人們都是家裏的頂梁柱,現在沒有了勞動收入,還要麵臨高額的醫學費用。
一聽陳澤要走不願意負責人,他們怎麼能不慌,又開始大聲的叫嚷著。
“陳澤,黑心老板,出來!出來!”
“陳澤就是個唱歌的,有什麼心思能管理好公司,出事前風光無限,出事之後,什麼也不說了,惡心!”
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詆毀層出不窮,這些傷者家屬的情緒一旦被調動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警察和保安都在維持秩序,他們可以管理他們的行為,保持道路暢通,但是卻無法管住他們那張口出惡言的嘴巴。
董沅沅和趙小曼站在人群中和他們格格不入……
“沅沅,我們先走,不要理會這些糊塗的人,澤哥第一時間就給傷員安排到了最好的醫院,還承諾工資獎金照發,撫恤金也到位了,他們怎麼還這樣?”趙小曼憤憤不已的說著。“我看那個站在最前麵的瘦高女人一定是專業的‘鬧民!’”
‘鬧民’這個新的名詞讓董沅沅有些詫異,眉頭上多了幾絲疑雲。
趙小曼立刻解釋道:“這些人就專業幫人鬧事的,醫療事故,工地事故等等,但凡他們在的地方,無論對方有理沒理,都鬧得很難堪,然後賠償了錢,他們會有傭金。”
“嗬……”董沅沅冷嗤了一聲,無奈搖搖頭,美眸裏不知不覺已經染上了幾抹小火苗,垂在兩側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趙小曼以為董沅沅會陷入吐槽和暴走的模式,但此時此刻的董沅沅冷靜得不正常。
畢竟這些人攻擊目標可是直勾勾的對著陳澤的。
“沅沅,我們……”趙小曼的話還沒有說完。
董沅沅就好似脫韁來的小鹿,一路小跑朝著那個瘦高的女人身邊奔去。
高跟鞋狠狠的踩在水泥地麵上,噠噠噠的聲音裏都充滿了莫名的殺氣……
此時此刻,趙小曼慌到不能自己,又不能大聲叫出董沅沅的名字,隻是一邊跟著她,一邊給小五打電話……
她不斷地在祈禱著,她的沅沅小姐千萬不能圖一時衝動,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