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武略顯疲倦的聲音,在錄音筆裏回蕩,他每一說一個字,對陳澤來說都像匕首猛刺她的心髒一次。
他作為晚輩沒有保護好長輩,還讓長輩無條件的為自己的付出犧牲……
陳澤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捂著自己早已經快要碎裂的心髒。
經曆過生死的董成武已經看開了很多,在交代案情的時候,邏輯清晰,思想明確。
明明是冤案,但是沒有歇斯底裏的呐喊,而是仔細的陳述的每一個字。
“在七月十五號那次的故意傷害案件中,我當時隻是為了遠遠的看我的女兒一眼,我沒有準備打擾,得知我女兒已經安全回去的時候,我就從停車場走去,但是我看到了莫冉父親莫懷生在和一個男人對我女兒的車子動手腳,我當時就去理論,但是理論無果,我要報警……們就要動粗,我寡不敵眾,向逃跑之後再報警,可是當我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才發現我竟然成了傷害莫懷生的凶手!”
“澤哥,這是董成武叔叔交代的第一個案件詳情!他在陳述之中,沒有一點點邏輯問題,言語上也很自然。在場的兩個警官的都沒有提出人問題,但他們隻是強調辦案需要證據!但是當時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凶器上也有董成武叔叔的指紋,所以……
歐文亦說到了這裏,很是無奈,他作為辯護律師,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突破點。
陳澤沒有發話,繼續讓歐文亦放下一段錄音……
“我在今天晚上的九點左右來到醫院,是因為我知道我女兒難產大出血,我給了我女兒輸血之後,就想悄悄的離開,所以我選擇了走安全出口,我剛下了一層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人在安全出口的配電箱外鬼鬼祟祟的,我開始以為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沒有刻意的去過問!
但是下樓的時候,我聽到那女人的電話裏有個男聲很像陸明軒,而且我也認出了女人,是我一直和沅沅做對的莫冉……當時我就慌了,立刻想要報警,但是……莫冉卻打開配電箱,看她的架勢,是要破壞醫院十五樓的電路,我女兒在做手術,要是沒有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就阻止莫冉,莫冉見不是我的對手,就從包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我走來……但是她沒有此刺向我,而是……刺向了自己。”
董成武的這一段口供,基本已經還原來,當時事發的經過。
陳澤深吸一口氣,讓歐文亦安排一下,“我有話要和警察說,我們是沒有證據證明爸爸沒有商人,但是我有證據,證明莫冉的其他罪行。”
“好……好的!”
案件進入了白熱化,剪不斷理還亂的細枝末節,陳澤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理清楚。
……
“醫生,這病人怎麼一直在發燒,這是什麼情況?”魏可欣摸著董沅沅發熱的額頭,焦灼不已,“她身子那麼虛弱,在發燒怎麼能受的了。”
“女士,我們給病人輸液裏有退燒的成分,你不要擔心……就是病人的身體太弱了,藥物劑量才不能用那麼多,見笑會比較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