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喜出望外,立即用臥室裏的電話打給厲霆深,告訴他這個消息。
電話泄音厲害,徐漾聽到厲霆深隻是淡淡的應了聲,吩咐女仆伺候好她肚子裏的孩子,三言兩語便掛了電話。
徐漾不期然想起,當初她懷小七的時候,厲霆深在國外聽到她懷孕的消息,立刻掛了電話,像個傻子一樣連夜趕回來,抱著她又笑又親。
愛她的時候,她是他的掌心寶。
不愛了,她連路邊的一條野狗都比不上。
可她自問,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他厲霆深的事,她又憑什麼背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六年前她把希望寄托在厲霆深身上,下場慘烈。
現在她學聰明了,這世上除了她自己,誰也靠不住,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想想,她真是可笑至極!
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若是不十倍百倍討回來,怎麼對得起自己這六年的折磨!
所以,厲霆深,你欠我的,也是時候該全部還給我了。
……
當晚,厲霆深回到家裏,沒有再“寵幸”她,徐漾樂得輕鬆。
如果不是小七病重,厲霆深可能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可是,當她看見仆人從厲霆深房間裏抬出兩人無數次肌膚相親的沙發,在院子裏銷毀之後,垃圾車帶走支離破碎的沙發時,巨大的羞辱籠罩在她頭頂,心裏的恨意像是巨浪似的席卷過來,她幾乎失控。
她在厲霆深眼裏,應該比垃圾還要髒吧。
第二天,厲霆深照常去了公司。
徐漾在他離開後,出其不意偷了莊園司機的鑰匙,一路飆車無視路阻,衝出莊園。
倒車鏡裏,保鏢,女傭亂作一團,亂了套的莊園被遠遠甩去車後。
徐漾眯了眯茶色的眼眸,眼波流轉,落在馬路前方時,眼底透出強烈的恨意。
車在小七住的醫院地下停車場刹住。
徐漾掰過來車內後視鏡,看著鏡子裏麵色紅潤的自己,她恍惚了一秒。
短短三個月,莊園裏的中醫、西醫、營養師、廚師,美容師,把她身體調養的完美極了,能讓她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出現在仇人麵前。
有權有勢真好,什麼都能享受到最頂級的,包括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徐漾嘴角一挑,一抹邪魅的弧度綻放在她嘴角。
她在莊園安安分分三個多月,總能套出一點消息。
比如,小七住在厲氏旗下的私人醫院,一直照顧她的是韓芷溪,小七甚至想讓韓芷溪做她的媽媽。
比如,自她“失寵”,被打入“冷宮”,韓芷溪一躍成為厲家莊園準女主人,莊園上下人人尊敬。
比如,六年前她像是人間蒸發似的,有段時間還是上流社會的談資,說她不識好歹,搭上厲霆深還不珍惜。
徐漾笑了,她倒是挺後悔當初把厲霆深當回事的,不過,她不要的東西,喂狗也不會便宜了韓芷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