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胸口像是要炸開似的,忍得渾身緊繃抽搐,她用力抿了抿唇,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問:“我一個人去?”
楚江道:“厲總明天會親自送您去。”
徐漾皺了皺眉。
親自送她去?厲霆深到底想幹什麼?
楚江繼續說:“徐小姐有什麼要求可以告訴我。”
徐漾移開視線,冷冷的說了聲“知道了”,徑自往樓上走去。
……
翌日。
徐漾睡起來,洗漱後,走到大廳,便看見莊園裏的管家正在囑咐幾個精挑細選好的女仆,去了碧璽島好好照顧她。
莊園裏她平時的日常用品,營養品,裝了三個大行李箱,往私人飛機上搬。
徐漾漠然的看著忙碌的莊園,接過女仆端來的牛奶,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喝。
她一點都不想去碧璽島,她能在厲霆深麵前肆無忌憚的時間僅限於她有身孕的這段時間,若是去了碧璽島,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報仇了!
怎麼辦?
徐漾指尖輕輕摩擦著玻璃杯,腦子飛速的運轉著。
突然,大廳裏,雕刻精美的複古座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徐漾眼皮都沒掀一下,專心思索著。
幾秒後,麵前一片陰影投落下來,徐漾抬起頭,便看見莊園裏的女管家站在她麵前。
女管家恭敬的微笑道:“徐小姐,您的電話。”
徐漾以為是厲霆深有什麼事找她,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拿起聽筒,“什麼事?”
“漾漾。”
聽筒那邊傳來一道溫柔至極的男音,徐漾卻是渾身一震,從頭僵硬到腳趾。
沉默了半晌,男人再度出聲,“漾漾,你在嗎?”
徐漾睫毛輕微顫動,嘴唇抿了下,一出聲,嗓音沙啞幹澀,“嗯,有事嗎?”
男人聲音愈發的溫柔動人,“我昨天聽煙姐說你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徐漾沒說話。
男人苦澀的笑了笑,“我找了你六年,我以為你當年離開會是我的機會,可沒想到,第二次,你還是被厲霆深捷足先登。”
徐漾低垂著眼眸,眼底暗淡無光:“阿澤,別再為了我和厲霆深作對,賠上整個顧家不值得。”
顧風澤沉默了一會兒,自嘲道:“顧家算什麼,隻怕賠上整個顧家,厲霆深也隻會把我當作跳梁小醜,讓你看盡我的狼狽。”
“阿澤……”徐漾眼眶終究還是變得潮濕,紅了一圈。
厲霆深是欠她半條命,可是她欠顧風澤的,也一樣還不清。
顧風澤聽她隻是叫他,再無其他的話,低笑了聲,笑聲透出一抹悲哀,嘶啞道:“漾漾,我想見見你,可以嗎?”
男人問的小心翼翼,帶著緊張和渴望。
徐漾說不出拒絕的話,可餘光看見剛搬完東西從外麵走進來的兩個保鏢,垂下眼,低聲道:“阿澤,我見你隻會給你招惹一身麻煩,我還有事,先掛了。”
“漾漾,徐氏出事了。”
徐漾準備掛斷電話的手陡然僵在半空,臉色瞬間冷若冰霜,將話筒重新放到耳邊,聲音冰冷的問:“你說什麼?!”
顧風澤道:“電話裏說不方便,我們見麵再談。”
徐漾眸底一片陰沉,徐氏怎麼會出事?那爸爸和姐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