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肖芳,袁國新心猿意馬,那裝得跟教授還嚴肅的臉,又忍不住轉過去瞄了幾眼,還不過癮,於是將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用兩個手掌捂住整個臉,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偷偷的看著肖芳:這小妮子,真美,瞧那臉蛋,白嫩得能捏出水來,瞧那飽滿的小兔兔,就跟春天土地裏剛發芽的豌豆,一個勁的往外拱,似乎要把那衣服那層屏障撐破,而袁國新的腦海裏,也幻想著被撐破的場景。
“你捂著個臉幹啥呢?又看不走你的!瞧把你稀罕得?”見袁國新把臉捂起來,肖芳不樂意了。肖芳就喜歡看袁國新的臉,那臉上風雲變化得跟長沙的天氣一樣,這才是經曆了風雨的臉,這才是有故事的臉,不像那些小鮮肉的臉,不是白淨淨,就是色眯眯。
“哦!”袁國新趕緊從猥瑣的幻想裏轉過來,臉也嚴肅了很多,他拉了拉衣服,坐直了身子,隨便找了個借口,一本正經的道,“我在想剛才那把劍,我是不是應該把價格再壓低點。”
“你已經很厲害了好吧?我們女生買衣服都隻能還價一半,要不然容易被人罵,弄不好還會被當成神經病轟出店的。”肖芳說完花癡一般的望著袁國新,道,“新哥你是怎麼樣從八萬還價到一萬的,而且價格一次比一次低,最後那個人還抱著你的大腿要你饒過他。”
“我來替他回答吧!”好久沒有說話佘煜偉同樣坐直了身子,拉了拉衣服,望了望袁國新,似乎在征求袁國新的意見,見袁國新朝他做了一個請說的姿勢,這才娓娓道來,“古劍在古玩市場是比較吃香,明朝是個風水嶺,早於明朝的劍,因為鍛造技術不是很好自然品相各方麵都不是很好,而晚於明朝的劍,時間太近不能稱之為古劍,收藏價值不大,所以最好的古劍,就是明朝的。但是古劍貴就貴在完整,剛才袁兄也說過,古劍除了收藏的價值,有很多人買回來用來鎮宅,但如果是把斷劍,那就不值錢了,因為沒有人會買一把斷劍回去鎮宅,因為在古代,一把劍斷了,這把劍的主人,可能也就死了,所以斷劍,本來就是個不吉祥的東西。”
“你是說?剛才那把劍,是一把斷劍?”肖芳望了望佘煜偉,又睜大著那雙忽閃忽閃的美麗大眼睛,又望了望袁國新,眼神在兩人的臉上掃來掃去,好奇的問道,“是一把被人砍斷了的劍,然後又被焊接了起來?”
“佘兄說的沒錯,那確實是一把斷劍。”袁國新剛才還一直百思不解的問題,想不到這個佘煜偉卻把這個疑問給解答了,如果這是一把斷劍,那就所有的疑問都能解答了,包括丁傳清的鑒定,夜行衣的妥協。曆史學家就是曆史學家,果然有研究,有講究,最要緊的是,肖芳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壓根不知道答案,差點就在肖芳麵前有損自己無所不知的光輝形象,現在佘煜偉說出來了,自己剛好可以就坡下驢,非但沒有失去麵子,甚至還在肖芳麵前長了麵子。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丁傳清這是一把斷劍呢?”肖芳又問道,這小妮子,腦袋裏裝的啥呢?十萬個為什麼嗎?
“那雖然是一把斷劍,但是經過了完美的焊接,打磨,噴砂,做舊,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一把斷劍,所以與其說它是一件古玩,不如說它已經是一個工藝品,既然說它是工藝品,肯定就有它的價值,任何人,都需要尊重價值,所以這把劍,一兩萬,也是值得的,賣個四五萬,也是可以的。”袁國新心裏想我當時還以為那是一把用麵粉加泥巴做的劍呢?壓根就不知道它是一把斷劍,怎麼跟丁傳清解釋呢?所以隻能用一句你不知道為什麼比知道為什麼好來糊弄過去,不過既然佘煜偉說了那是一把斷劍,那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了,我袁國新最擅長的,就是編,比中文網的那些作者還能編,不但能編故事還能給自己裝的逼裝金邊,於是裝成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道,“但是我們這裏畢竟是古玩市場,不是工藝品市場,如果我告訴他這是把斷劍,第一丁傳清可能不會收,這樁生意可能也就黃了,這是生意中間人的大忌。第二當時門外圍著那麼多人,如果我說了這是一把斷劍,那整個市場都知道了這是一把斷劍,那麼以後他也很難得賣出去,所以不說比說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