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這種店,有時候跟按摩店是一樣一樣的,都做著明裏和暗裏的生意,或者講得直接一點,明裏是生意,暗裏是勾當。
就拿按摩店來說,明裏做的是服務員按顧客的生意,但暗地裏顧客就把服務員給按了。
有些古玩店也一樣,明裏他們是收買古玩的,暗地裏,可能早就被古玩給收買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有些人手裏,有大量的現金,這些錢肯定是不幹淨的錢,譬如貪*官貪的。這幾年國家金融管得緊,對幹部也管得緊,啥都是實名製,幹部的存款、車子房子、兒子老婆甚至七大姨三大姑的,國家都有係統監管著。
這種錢肯定進不了股市,進不了樓市,當然也就進不了銀行。於是古玩店就成了貪官們洗黑錢新的戰場,他們就會開一個古玩店,還配備最先進的檢測儀器,一般的古玩他們看不上眼,但如果他們看得上眼的,就會不計成本的收過來,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賺多少錢進來是其次,花多少錢出去才是關鍵,免得有天到了法院,沒花出去的錢要沒收不說,還成為他們定罪的證據,巨額資金來源不明罪。
如果是古玩,怎麼還能給自己一個頑強抵抗的機會,一個希望。這東西我祖上傳下來的,不信你問我爺爺,沒錯我爺爺是死了,但你可以讓我爺爺托夢給你,你不信托夢那你下去找他啊!如果你不肯下去找,那就沒辦法了,疑罪從無吧!
古玩生意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實名製。以前的古玩市場,還不叫古玩市場,叫鬼市,半夜三更開業,雞叫就收市,黑燈瞎火的,買賣憑的就是你的膽識,你的見識。交易一結束,你不認識,我不認識你,就算來查,也查不到,就算查到了,買賣雙方也都不承認,因為古玩這玩意兒,沒幾個有正當來路的,如果你承認了,恭喜你,你下半年的吃飯住宿問題解決了。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貪官們倒把古玩生意托得風生水起的,每年有數以億計的黑錢流入古玩市場。
袁國新原本以為打爛一兩個茶杯,能弄幾百千把塊的茶葉錢,但現在他的胃口,顯然不局限於這五千塊,如果丁傳清真的是像自己想的那樣是給貪官洗黑錢的,那我袁國新就有義務有責任從這些貪官的嘴裏再挖一些出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砍兩刀,還得挖一鋤頭。
可怎麼挖呢?畢竟自己不是紀委,也不是公檢法,不能強製人家,而且這錢肯定得要得名正言順讓人無懈可擊,又不能壞了我袁國新大好人的名聲,要不然就會讓肖芳瞧不起自己。
一想到肖芳,袁國新終於有主意了。
袁國新連忙朝肖芳做了一個要她離開的眼神,這種眼神袁國新給過肖芳很多次,每次程豔茹過來查房,如果肖芳在,袁國新都會遞給肖芳這麼個眼神,肖芳早就心神領會了。
“那您的意思是?……”見袁國新一直沒有答複,一直站在旁邊的丁傳清小聲的問道。
“這麼推推搡搡的有意思嗎?你們倆真有意思。”得到袁國新的眼神指令,肖芳猛的一下噌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麵走,“老娘不陪你們了,老娘看店去!沒意思!”
“肖芳,你這怎麼了?”就在肖芳離開沙發的那一瞬間,袁國新連忙拉住肖芳的手,這小妮子的手,比德芙巧克力還絲滑,真舒服。不過袁國新馬上鬆開了肖芳的手,拉了一下肖芳的裙子,問道,“這裏怎麼了?”肖芳的腿剛才被瓷杯的碎片刺破了一點皮,出了一點點血,她的裙子,肯定也被染紅了一點點。
“還不是被你那破碗破瓷片給傷的。”肖芳原本以為是程豔茹會過來,袁國新要她離開。
袁國新和程豔茹的手機是定製版的情侶手機,當兩個手機距離低於五百米,手機屏幕上就會出現兩人甜蜜圖片的輪播圖,還會發出一種奇怪的如同鯨魚求偶的聲音,這套程序是袁國新花了不少銀子請一個朋友特製的,還作為情人節禮物送給程豔茹,讓程豔茹高興得不要不要的,老在閨蜜麵前炫耀,說什麼車房別墅,不如擎天一柱,呸,是金錢首飾,如果程序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