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眼睛決定視野,心境決定世界(1 / 2)

“血咒?”袁國新連忙問道,“那又是個啥東東?”

“那是明朝特有的一種巫術,立咒者用自己的血製成封條,貼在物品或者機關上,再由巫師施展巫術,隻有立咒者自己或者直係親屬的血才能開啟封條,否則就會觸發咒語……”

“不就是迷信嘛!”袁國新打斷了佘煜偉的話,不以為然的道,我袁國新怎麼說也是新時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會相信迷信這種東西呢!

“迷信和巫術,是完全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佘煜偉說著把背包的拉鏈拉開,把那本《明朝野史》放進包裏,重新拉上背包拉鏈,這才重新坐好,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巫術其實也是一種科學,中國幾千年文化傳統的存在,總有它存在的道理,中國現在還有很多地方,譬如貴州、湘西等地,特別是一些苗民的聚集地,他們依舊用一些你認為是巫術的方法治病,更重要的是,他們確實能夠醫治好病,你可以不相信他們的方法,不找他們治病,但是你不能質疑他們的方法。”

佘煜偉說著望了望袁國新,見他在專心聽,於是接續講道:“我跟你講個很神奇的事情,我親眼見到的,肯定不是道聽途說的,事情就發生在你們湖南湘西,那是三十多年前,我在湘西調研,有個小孩子被蛇咬傷了,湘西那種地方偏僻,毒蛇多,小孩子當時腿腫得厲害,又紫,口吐白沫,當地的鄉村醫生看了以後搖了搖頭,估計是不行了,八十年代國家的醫療條件普遍不好,湘西這種窮困的地方就更加了,三四十公裏才有一個鄉醫院,而且毒蛇血清要到縣醫院才有,他們的家長都放棄了,決定把孩子埋了,這時候他們當地的一個巫師趕到,吹了一陣不知名的樂器,不一會,一條大蛇趕到,蛇很大,有菜碗粗,蛇看了一下孩子的傷腿,走了,不一會又趕了過來,口裏還咬著一株同樣不知名的植物,這個巫師把蛇嘴裏的植物拿下,嚼碎,敷在孩子的腿上,後來那孩子就得救了。”

“這個我倒是知道。”袁國新道,“我記得電視上都有播,就叫湘西引蛇術,他們吹一陣音樂,蛇就會過來,至於那個孩子的傷怎麼好的,用科學也能解釋,蛇也是有靈性的,如果跟引蛇人混熟了,就跟你養條寵物蛇一樣,能聽懂你的話,蛇看了孩子的傷口,自然也就知道是什麼毒蛇咬傷的,用什麼草藥可以治療好,在大自然裏,動物的思維並不比人差,譬如狗受傷了,它也會自己去找草藥。但是血咒,我總覺得那是迷信,不能讓人信服。”

“有時候我們的不懂,隻是我們的無知,而不是不存在。”

可能因為無知兩個字激怒了袁國新,他正要反駁,卻被佘煜偉擺了擺手,隻聽到佘煜偉繼續道:“眼睛決定你的視野,心眼決定你的世界,兩百年前,你跟別人說有種東西叫電,能發光,別人肯定會罵你是傻子,一百年前,你跟別人說,你可以跟五百公裏外的人打電話,還能看到對方的樣子,別人都不會跟你玩,但如果放在現在,你就會覺得別人是個傻子,不跟別人玩。作為一個曆史學家,血咒這種東西,不管存在與不存在,合理與不合理,我們都隻能假設它的存在。”

“行,我們就假設血咒這種東西在明朝是存在的,而且是行得通的。”袁國新道,“那你的意思是,這批努爾哈赤埋藏的寶藏,被袁崇煥知道了,然後袁崇煥在這個寶藏上,加了一個血咒,這個血咒,隻有袁崇煥或者袁崇煥的後代的血才能解開,如果努爾哈赤的後人想要得到這批寶藏,就需要先找到袁崇煥的後人,解開封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