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難道真的中邪了(1 / 2)

消防樓梯很窄,年久失修,似乎很多年沒有人走過,七七八八的放著一些廢舊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阻擋著袁國新的去路,還散發著一種尿騷的味道,煞是難聞,吊頂上的燈光也好些都已經不亮了,有一兩隻亮著的,也是搖曳著發著那種黃黃的光,一陣風吹過,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感覺一陣陣頭皮發緊,偶爾還躥出一兩隻偷情的野貓,“喵喵”的幾聲顯然是對袁國新的打擾表示抗議。

袁國新高一腳低一腳,踏著那些橫七豎八的障礙物,一路跌跌撞撞的幾乎爬到筋疲力盡才來到自己十八層的家門口,可看到樓梯口上麵寫著18層那幾個字,袁國新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十八層,十八層,十八層可是地獄,自己當年買樓的時候怎麼選這麼一個樓層呢?自己還經常沾沾自喜的在老婆程燕茹的麵前炫耀他選的樓層好,十八就是要發的意思,十八層,注定要發財的樓層,幸虧程燕茹不在中文網上看書,要是被她知道了十八層是地獄,自己還真有可能會被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自己在古玩城的店鋪,十八號店鋪,古玩這種東西,更有忌諱,下次得換個吉利點的門麵。

還有自己總是說男人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子,怪不得讀者區總有人反駁,說但凡是喜歡十八歲女孩子的男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不是妻離子散就是家破人亡,自己確實也要換個口味,不能再喜歡是十八歲的了,那喜歡多大的呢?

那就二十吧!袁國新想著神經質的笑了出聲來。

為什麼是二十,因為肖芳今年就滿二十了唄!

一想到肖芳,袁國新倒不那麼害怕了,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這小妮子,確實是自己的精神支柱,爺爺葬禮這麼一耽擱,又是好幾天,還挺想她的。丁傳清那天說肖芳沒有去開門,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會是生病了吧,她那柔柔弱弱的身子,弱不禁風的。

一想到肖芳,袁國新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程豔茹,這兩人還真跟孿生雙胞胎一樣會同時或者先後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自己也有好幾天沒見老婆了,還有自己可愛的孩子。

袁國新站在樓梯口停留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衣物,盡量讓自己變得整潔一些。程燕茹有輕度潔癖,所以每次回家前袁國新都會去衛生間整理一番,免得被她說教甚至被趕出家門,有次袁國新搬完貨回家,衣服有點髒,老婆程燕茹硬是把已經進門的袁國新推出門外,要他在門外把衣服脫下來塞進袋子裏才肯讓進門,讓鄰居笑話了很多年;等下要是被程燕茹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肯定又是一頓訊問和臭罵,袁國新可不想自尋煩惱。

把衣服下擺塞進褲子裏,皮帶重新係好,身上比較髒的地方用相機擋住,感覺差不多了,袁國新這才從口袋裏摸索出鑰匙,卻感覺手抖得厲害,握著拳頭怎麼用力都把持不住,抖得幾片鑰匙碰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就跟大話西遊裏牛魔王手裏的那根法杖聲一般刺耳,在這寂靜的夜裏讓人瘮得慌,袁國新連忙伸出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試圖穩住,哪知道兩隻手握在一起抖得更厲害,鑰匙被直接抖到了地上。

袁國新隻好蹲下身子去撿鑰匙,卻發現身子也在抖動,腿肚子抖得更是誇張,蹲在地上就跟跳劈叉舞一樣,跟有電腦程序控製一般的不聽使喚。一陣風吹過,袁國新隻覺得腦袋一陣發麻發緊,腦袋裏莫名的出現一些恐怖的圖片,右手撐在地上想要起身,卻感覺到手背一熱,似乎有滾燙的液體掉在了手背上,一滴,兩滴,三滴!

到第五滴的時候袁國新才感覺到這滾燙的液體來自自己的鼻腔,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感冒流鼻涕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借助微弱的燈光,袁國新明顯看到液體是紅色的,連忙用手背往自己鼻腔下一擦,果然,一片紅色,心裏一慌,手裏的盒子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於是顧不上鼻子,連忙把盒子撿起來用手袖擦了擦,這盒子說不定值幾個億呢,能整不少的鼻子。

想到這裏,袁國新的心境自然好了很多,長長的噓了幾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不過還是不能讓老婆程燕茹知道自己流鼻血的事情,這小妮子要知道自己流鼻血,第一想到的肯定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到時候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那就等鼻子不流血了再進去,袁國新也不去開門了,仰著頭在樓梯口走來走去,用手拍了拍後頸脖,可鼻血似乎還在流,翻了翻口袋沒有紙巾,隻好在垃圾堆裏找了幾片看起來還稍微幹淨的紙巾將自己的鼻子擦拭了一遍,但怎麼擦都擦不幹淨,沒有辦法,袁國新隻好把外套脫下來,用外套捂住自己的鼻子。

謝天謝天,沒過多久,鼻血終於停了,又對著消防栓上麵的白門照了照,感覺沒有什麼問題了,正準備回去,奇怪的是這時候又感覺身體有些熱,額頭一直在冒汗,於是打開消防樓梯上的玻璃窗想吹吹風,無奈玻璃窗隻能往下打開一點點,袁國新隻能扁著腦袋伸到窗戶下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