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袁崇煥的尚方寶劍 (上)(1 / 2)

2021年8月,立秋已經有些時日,但長沙城內依舊異常的炎熱,秋不高氣不爽,一點該來的秋風都沒有,就像大齡的未婚青年,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但享受不到結婚的絲毫樂趣。

伴隨著“哐啷”的碎物聲,袁國新從噩夢醒了過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可四周一片漆黑。

袁國新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這才感覺到自己額頭異常的疼痛,用手一摸,有點沾手,額頭皮膚處火辣辣的疼,手指摩擦幾下還滑滑的,肯定是血,應該是剛才做噩夢的時候自己身子動作太大,腦袋砸到床頭櫃了。

袁國新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牆壁上的開關,可連續按了兩下,燈都沒亮,這才想起今天曾收到手機短信,家裏電費欠費要交錢了。

袁國新的妻子程豔茹懷有身孕,她母親為了方便照顧,就把她接到了嶽母娘家,袁國新也基本上每天都在那裏蹭吃蹭住,家裏也就沒怎麼住人了。

昨天袁國新帶老婆大人程豔茹去長沙婦幼保健院去做例行檢查,因為最近長沙疫情有些嚴重,保安要看七天內的核酸檢測報告。

程豔茹懷孕在家,心想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有什麼感染風險,加上快臨產了身體不方便,就沒有去搞這個核酸檢測,哪知道保安不依不饒的,非要按規矩來,程豔茹也是大小姐脾氣,一來二去的,就跟保安給吵上了。

保安沒吵贏,就放袁國新一行進去了,可程豔茹的氣還沒消,就瞄準了袁國新,理由是袁國新沒有幫程豔茹一起罵保安。

程豔茹做完例行檢查,袁國新把她送到了嶽母娘家,可程豔茹卻把袁國新給關在了門外,理由還是原來那個理由,沒有幫老婆罵保安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既然不是好老公,當然就不能放你進來。這裏可是我娘家。

沒辦法,袁國新隻好回到了自己家,這是袁國新婚前買的房。

所以從這點看出,男人們婚前買房是多麼的重要。

這年頭科技還真發達,袁國新回到家剛把燈打開,就收到了電費欠費的短信,不交費,就停電。

袁國新打開手機微信零錢,就剩下三毛六了,家裏的財政大權在程豔茹那裏,銀行卡啥的都在她手裏,手機號碼都換成了程豔茹的,想要微信支付寶充值,那是行不通的。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平時店裏賣了東西袁國新截留一部分就可以了,可最近長沙疫情,壓根就開不了門。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沒錢,也沒有必要省著了。袁國新幹脆把空調打開,往床上一躺,吵架是件體力活,其實憋著不吵架更是件體力活,這一上午都把他給憋累了,不一會,袁國新就睡著了。

電力局也挺給力,半夜三更的,硬是把袁國新家裏的電給停了。

當初袁國新沒錢,買的便宜的西曬房,沒有了空調,家裏悶熱得要命,袁國新感覺到喉幹舌燥的,習慣性的去摸床頭櫃上的水杯,沒有摸到,這才想起,剛把自己從噩夢中拉出來的聲音,應該就是水杯的破碎聲。

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夢,總是夢到一些穿著明朝服裝的人朝自己叫著喊著,笑著跳著。

難道自己初老了?袁國新曾經看過一本書,說男人如果總是夢到以前的事情,就說明他已經開始老了。

可問題是,自己的以前也不是夢裏那樣的啊!

口幹得要死,顧不上夢了,袁國新翻身站起來去冰箱裏找水喝,腳剛一下地,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袁國新反應挺快,弓著腳一蹦,又坐回床上,用手一摸腳,臥槽,踩到碎玻璃渣了。

真實人背時喝涼水都塞牙,不過對袁國新來講更慘,因為他連塞牙的涼水都找不到。

但這麼大個人總不能渴死在這,袁國新連忙從底下找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腳,把玻璃渣渣扯出來,還好傷得不深,他從床頭櫃裏找到藥箱,消了毒,貼上創可貼,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外麵的路燈照進來,依稀能夠看得清楚。

袁國新這才走到客廳,打開冰箱,這才想起這個家自己已經以兩個月沒有回來了,冰箱裏除了一陣發黴的氣味,啥都沒有。

袁國新隻好來到廚房,按了按燃氣灶開關,還好,還沒有停氣。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燒水的壺,不過找到了一個高壓鍋,還找到一包紅茶,袁國新把高壓鍋蓋去掉,在水龍頭下接了點水,放到燃氣灶上燒。

終於等到水開,袁國新右手握著高壓鍋把正要泡茶,左手卻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袁國新嚇得一個趔趄,第一感覺是觸電了,雙手不要命的抖動起來,右手本來握著的高壓鍋也被他條件反射丟到了一邊,腳尖又傳來一陣劇痛,不用說,腳又被高壓鍋裏灑出來的開水給燙到了。

地上傳來微弱的亮光,還伴隨著嗡嗡聲,袁國新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剛才左右的酥麻來自手機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