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恩想得是她貪戀他那麼久,苦苦追求,終究撞了南牆也回了頭。隻是她有時候想起來心裏澀到發酸,卻又有點發甜,畢竟怎麼說她也把他給睡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
她忽然找來,就是想問問他是不是偷偷畫了她的畫像。
現在冷靜下來想她也夠無聊的,不是早就在心底放下了嗎?怎麼還特意找上門來。
刑恩走出了TODO咖啡館徑直走向她停在路旁的車子,哪想忽然一輛電瓶車橫穿過來,她來不及躲閃,被電瓶車撞了下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摔倒的那一瞬間沒有任何疼痛感,隨後手掌心膝蓋都傳來刺痛的感覺,她輕呼了一聲,昂起頭看向那輛電瓶車。
哪想那個車主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就逃走了。
氣得刑恩怒氣衝天,想要破口大罵。
隻是一個人身影落入了她的眼簾,她忘記了怒吼,怔怔地看著他。
他在馬路對麵麵露驚慌,眉頭都緊鎖著,朝著她狂奔回來。他走近了之後,她才看到他臉上毫無血色,他極其緊張地在她麵前蹲下,輕捏住了她的下巴瞧著她,她能感覺到他隱忍的怒氣和壓抑的心疼。
他的手甚至還有點在發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還從未見過他這麼在意過她。
她都要懷疑此刻在她麵前的人是不是霍驍了,那個沉穩如水的男人。
他輕撫了一下她的眉角,她疼得呼喊了一聲,低頭瞧見他指腹上鮮血,才知道她還摔到了臉。
她忍不住又在心裏將那個逃逸的肇事者狠狠罵了一遍。
“起來。”
霍驍拉著她的手臂,給她一個力道支撐。
刑恩艱難地站了起來,站直後就收回了手,刻意跟他保持了距離。
“怎麼在這?找我?”霍驍凝視著她的臉頰。
刑恩昂頭跟他的視線撞了撞,立馬收回了目光低下頭去,輕揉著自己的手掌心,“是找你。”
刑恩從前喜歡霍驍也不掩飾,甚至可以說有點張揚。總是喜歡將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喋喋不休的告訴他,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就送他,就是一切她都覺得好的東西她都想跟他分享。
後來她想明白了,她覺得好的東西他不一定喜歡。
就像是她自己,她覺得自己足夠優秀了,沒有理由吸引不到他,沒有理由不能讓他喜歡。
可是事實就是他不喜歡她呀。
他心中始終都藏著一個人,她怎麼也替代不了。
“進咖啡館說吧。”
霍驍拉過她的手腕想要將她往咖啡館裏麵帶,可是刑恩掙脫開了。
霍驍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以往她總是巴不得他跟她有任何的親密舉動。
如今她是避而遠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刑恩想了想說,“我就是聽說你畫了一幅畫。”
“恩。”
“畫裏麵的人是我?”
“是。”
刑恩後麵的問話有點說不出口了,咬了咬唇,閉上眼快速地說:“是不是裸畫?”
“是。”
霍驍堂堂正正地回答,一點遮掩,一點不扭捏,好像他畫的畫就是再正常不過了,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刑恩就有種是不是自己太大題小做了。
不就是一張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