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拿過趙臻的水杯,在一眾女生驚訝羨慕的眼神中走回了教學樓。可是她到了教室就驚呆了,因為趙臻位置上滿地的廢紙,應該說不是廢紙,而是趙臻的教材書和筆記全部被撕成了碎片,場麵有點慘烈。
洛洛蹲下身撿起幾張皺巴巴的紙張,不敢想象如果趙臻看到了或是什麼樣的表情。
洛洛倒了水回到籃球場的時候,已經有女生大著膽子主動給趙臻送水了,但是趙臻拒絕了她們的好意。眼尾掃到了她,就朝著她小跑過來,拿過她手裏的水杯,擰開,昂首就喝了一大口。
他用手背抹了抹下巴,問她:“怎麼去那麼久?”
洛洛卻是一臉的擔憂,小眉頭蹙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趙臻,快點。”
等著上場繼續打球的幾個男同學開始喊趙臻。
趙臻朝著她說了聲謝謝後,就又把水杯往她手裏一塞,轉身回到了籃球場,開始另一場的廝殺。
洛洛摸出手機聯係陳天河,想要問問是不是他幹的。但是陳天河沒有回複她,她就在找了他手下的一個小嘍嘍。
原來就在上星期,趙臻和陳天河再一次狹路相逢,陳天河看他不爽挑釁了幾句。
趙臻就提出與他單挑,陳天河完全不把這個瘦弱的少年看在眼裏,就答應了他的提議。
他們兩找了一個荒廢的空地,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結果,陳天河被打趴下了,進了醫院。
趙臻一點輕傷,沒有什麼大礙。
特別記仇的陳天河哪裏肯這麼就算了,住在醫院還想著怎麼報複。當然這隻是一小步,後麵還有更大的等著趙臻。
洛洛覺得頭疼。
上完體育課後回到教室,洛洛就時刻觀察著趙臻的情緒。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有事?”
洛洛嗬笑了一聲,“怎麼著,看我心上人不行嗎?”
趙臻拉開椅子坐下,點點頭,“隨便,愛怎麼看怎麼看,你高興就好。”
在他要打開書包拿下一節課的教科書的時候,洛洛以極快的速度按住了他的書包不讓他打開。
她方才已經將一堆廢紙整理了放回他的書包裏。
“要不然你用我的教科書吧,下一刻課是化學是吧,用我的,用我的,我的書上一個字都沒有寫過,就跟新的一模一樣。”
趙臻狐疑地看著她,感覺到了不對勁,直接用蠻力拉開了她的手,拉開書包的拉鏈就看到了被撕碎了的書本。
洛洛咽了咽口水,說:“我問過了,是陳天河派人幹的。你說你,事情都過去了,為什麼非要跟他單打獨鬥把他打進了醫院。這事情就沒完沒了了,他這人心眼極小,又不願意被人壓一頭。你這樣做,完全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趙臻盯著洛洛,“還覺得我不會反擊嗎?”
洛洛怔住,“你不會是因為我這句話才反擊的吧?那我錯了還不行嗎?”
“晚了。”
洛洛那叫一個懊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歎氣。
接下來一節化學課,趙臻就用殘破的教科書上完了。
洛洛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親愛的老哥,讓他幫忙買一陣套高二的教材書,而且還讓他買了輔導書和練習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