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湛聞言,上前道:“啟稟父皇,眾位大臣們說的都有理,兒臣認為,那些邊境百姓,多年受戰亂之苦,正是要修養生息的時候,自然是應該要減免賦稅的,然既是減稅,要做的徹底就必然避免不了賦稅最終的江南,兒臣以為,減免賦稅應從邊境貧困省與江南開始,隻是江南減稅時,要向百姓們講清楚,國家若是沒有內憂外患,賦稅絕不多征,但若是國家有事,則應以國事為重,重新增交賦稅,如此便兩全其美了。”
重臣聽了,也不再爭論,俱是心悅誠服,聖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雨村,對水湛道:“好,這主意不錯,張廷玉啊,擬旨,就照老四的話做!”
當天晚上,用過了晚餐,趁著夜色水湛又去了雨村的小四合院。
輕輕打開門,水湛輕輕揮手命蘇培盛退下,彼時雨村正褪了衣服,打算放下床簾子休息。躡腳走到雨村身後,在背後眼看著雨村收拾床鋪,忽然起了戲弄的心思,從身後猛不丁的抱了上去。
雨村心下一驚,手中的簾鉤子一下子脫了手,撞到床柱上,發出咚的一聲。
“是我。”水湛低沉的聲音在雨村背後響起,道:“怎麼睡的這般早?”
“左右無事,便早早的躺下,明日休沐,也好睡個囫圇覺。”雨村一聽是水湛,笑道。
水湛擁著雨村,隻覺得雨村手腳冰涼,連忙將雨村擁上床,使被子裹上,雨村在博洛河屯時曾凍傷了腿,畏寒的緊。
側身躺在床上,雨村見水湛解領口的扣子,道:“你如何這時候來了?”
水湛褪了外袍,鑽進雨村的被子裏,將人抱在懷裏,道:“想你……”
“水湛……你這幾日便不要往我這裏來了。”雨村猶豫了一下,道。
“恩,我知道,我隻是想抱著你睡一晚上。”水湛在雨村頭上蹭了蹭道。
輕歎一聲,雨村道:“聖上對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信任了,他怕是對我們的關係有所懷疑。”
“不要多想,你本來就是我的門人,從一開始老爺子就知道,老爺子議事並沒有避著你不是?”水湛思索了片刻道。
“但願如此……”雨村喃喃道,感覺到身邊燙人的溫度,轉過身,主動親吻水湛,距離上次兩人獨處,已有半月,他,也想了……
雖然兩人早已定情,可雨村主動的時候著實是沒有幾次的,兩唇相接,刹那間便點燃了水湛一直苦苦壓抑的身體。像是要把雨村嵌進自己的身體中一般,水湛緊緊擁著雨村,一雙大掌在雨村身上胡亂的揉搓。
“啊——輕點兒!”雨村忍不住撥開水湛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恨恨的道。
水湛僵住了一下,停下動作,環住懷中男人的腰,十指交扣,一點點收緊,道:“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雨村突然便被這一句話弄得沒了一絲火氣,仰臉,對上他一輩子都看不夠的深潭一般的眼睛,伸手覆上水湛的手,嗅著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慢慢靠在水湛胸口道:“沒有。”
這一刻,水湛隻覺得自己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在轟鳴著,無法思考,隻知道抱著懷裏這人,隻知道那最原始的律動……
深夜,連蟲兒都歇息了,饜足的水湛鬆鬆的卻堅決的擁著懷中人,掌中從小騎馬射騎留下的薄繭緩緩的劃過雨村的右臉,這是他最愛也是最恨的地方。
雨村任由水湛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道:“水湛,我曾經想過,若是有一天,聖上發現了我們的關係——我的下場也不會比那鄭春華好多少了……”
水湛聞言,擁著雨村的手一緊,道:“我不是廢太子,你也不是鄭春華,若真有那麼一天,你隻記住,保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說完,水湛低頭,緊緊的封住那欲張口的唇,輾轉,纏綿,心中一刺刺的痛,明知道是錯,可就是自私的放不下,撂不開,他擁著的這個人,是他的心,沒了他,就真的隻剩一片冰原。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天氣回暖了,o(n_n)o~,天氣重新溫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