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梵聳了聳肩膀,順道還撇了一下唇線,大有無語的架勢,這才打了方向盤把他的騷包車開始了。
我長呼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往樓道走,車子停在芳城區的小區裏,但我坐在二棟,從小區到二棟還有一段距離,但幸好路上有路燈,還不至於看不清楚路。
現在快淩晨十二點了,小區裏的人們都各自回家休息去了,留在路上的隻有微量的路燈,和瑟瑟刮過的冷風。
我裹了裹外套,這一次好像真的是在逞強了,這個點兒回家的確是很嚇人。以前大老板會送我到樓道下麵,看著我進了電梯大老板才會離開,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害怕的時候。
可是,我四下裏看了一圈,沒有一個人,這種感覺說實在話,真的是有點糝人了。再加上,我又想起之前看過的鬼片,該死的,我怎麼感覺有人跟在我後麵。
我三步並著兩步走到了二棟的樓道口,黑漆漆的一片,雖然我知道樓道裏是有感應燈,隻要我進去了,它就會發亮。
但,我愣是沒敢再踏足一下,我了了個去,我怎麼還覺得裏頭有人啊,丫的,這不好,是有點恐怖。
我這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呢,算了,豁出去了,這又不可能真的會有什麼恐怖的事情,況且,我如果不進去難道我要去露宿街頭不成?
我拿了鑰匙扣,輕巧一搭,大門瞬間被打開,聲音太輕,並不足以使得感應燈被打開,所以,還是要等我進去了之後,才能把它給震響。
呼,這像是要人命。
大門被我從外從裏推開,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響動,就被一股大力瞬間往著旁邊一扯,我的背就猛地撞上了堅硬的牆壁。
天呐,我有沒有這麼倒黴,怎麼什麼不好的事情都在往我的身上招呼,我想要大聲喊出聲來,但卻有一道力量卡在我脖子上,讓我發不出來什麼聲音。
最近看新聞裏有報道稱,說是有許多年輕的小姑娘在回家的路途中,被人扣住,然後身上的器官就會不翼而飛,第二天才會被人們在大街上頭發現她們的屍體。
我難道說是遇到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了嗎?還是說我蘇默然原本應該輝煌的人生,就將全部交待在這裏嗎?
我還沒有告訴給我家母上銀行卡密碼,還沒有好好的結一次婚,更沒有好好地告訴給大老板我蘇默然一直很喜歡他,現在,是來不及了嗎?
“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各位拳術的黑段,你不要亂來,小心我踢爆你的老二。”
完了完了,我說話完全不受控製了,都說人在被驚嚇到了的時候,說話都不會受控製,一股腦地想往著外頭冒。
來人沒有說話,我隻感覺到我的兩隻手被固定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他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我了我的頸子邊,嚇得我根本連動都沒敢動。
“蘇默然。”一道極尖厲的聲音劃破了暗黑的地方,將樓道的感應燈瞬間震亮,大老板好看的俊臉離我的距離最多不過三公分。
呃?這來人竟然是大老板。
我長呼了一口氣,大老板要不要這樣做,這樓道裏嚇人,可真的是什麼嚇死人的啊,“衛,衛總,您來這裏幹什麼,嚇死我了。”
該死的,我還以為是哪裏的殺人犯越獄,想要剜了我的器官,拿去賣錢了呢。我拍著胸口,順平了氣息。
“蘇默然,你就是想這樣逃離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大老板的氣息很顯然比我的更要不安穩,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對我的無聲質問,叫我無處可逃。
我有些不敢看大老板抵在我麵前的眼神,這事情原就是我的錯,所以,麵對大老板的信任我除了內疚,還是內疚。
“衛總,你聽我說,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聽聽我的解釋不行嗎,幹什麼一副殺人的麵孔,好像我欠了他三百塊似的。
大老板猛地從我的身邊撤離,從上衣口袋裏摸了一張白紙出來,他一手捏著紙張的一角,朝我微一揚開,辭職信三個字十分耀眼地在我的眼前縮放。
“蘇默然,我告訴你,沒我的允許,你不準走,你聽清楚了沒有,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不許去。”大老板朝我吼完這一句話,手裏的辭職信就被他瞬間撕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哎,哎,他這是幹什麼呀,這可是我花了心血寫出來的辭職信哎,他就這樣給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