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不能死,或者說,她不要她死的那麼快,她要軟禁她,讓她看到自己和明景軒大婚那一日,讓她看到自己穿著鳳袍鳳冠那一刻,讓她看到她沈繁星才是最終站在九五之尊上,和他攜手傲視天下的人。
想到這兒,沈繁星笑了。
"來人!"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四周上來了幾個婆子。
"將她給我壓下去!捆起來!"沈繁星的目光惡毒,嘴角的笑容也讓那張原本珠圓玉潤的麵龐變得扭曲不堪。
她聲音如珠如玉,可說出的話卻無比恐怖。
"放心,等我一會兒騰出手,親自挑選幾個男人去好好的陪你。"
說罷,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沈繁星,你個毒婦,你會有報應的!"
林錦掙紮的厲害,卻忽然臉上劇烈的一疼,整個頭都被打的歪了過去。
"報應?"沈繁星狠厲的望著她,"若是報應,也應該先報應在你這個小浪蹄子上。"
她那一巴掌,深深的印在林錦臉上,紅紅的指頭印映襯著白嫩嫩的麵龐。再加上被打散的頭發,看上去有一絲別具一格的美。
而這種嬌弱,男人看了想保護,女人看了,隻會更加怨恨。
"喲,我好好的瞧瞧。"
她握著林錦的下巴,怨懟的目光在她臉上掃視著。
"我會不會遭報應,不知道,不過你倒是很快就能嚐到報應的滋味。"
她的目光狠厲,激的林錦渾身哆嗦,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她心底的瘋狂,拚命的搖著頭,"不,你不能!"
她越害怕,沈繁星心裏就越是開心。
"我不能?"她聲音微微斜挑,繼而飛快轉低,毒辣狠厲,"那麼今兒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
"你不就是憑著這張臉去四處勾/引人嗎?如今我就毀了你的這張臉,日後成了鍾無豔,看你還怎麼去發/騷!"
隨著最後幾個字的狠狠落下,她帶著指甲套的手,也從林錦的額頭處,狠狠的抓下下來。
"啊!"
淒厲聲響,震徹雲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明景軒對著離著自己最近的人狠狠的揮過去拳頭,打的那人一個趔趄。
他無論怎麼打,倒下一個,很快就有另一個補上。估摸沈太後早就對人說了,不可傷他性命,但也不能放他出去。
如是三番,一直累的明景軒自己精疲力竭。
"請皇上回養心殿!"
他癱軟在地上,累的喘著粗氣,虎口處早已經迸裂,鮮血直流&mdash,&mdash,也分不出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好,你們好的很!"
明景軒知道,他這些都是無謂的掙紮。恩國公竟然敢擺出那副姿態,便是十拿九穩了。
大勢已去。
他將希望寄托在了姚太後和林如鬆身上,可同時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林如鬆隻是一個戶部尚書,手下不過幾個沒有實權的言官而已。而姚太後,因為自己和沈太後的親近,自己的這位生母並沒有多大的實權。
他開始懊悔起來。
虎毒不食子,或許他和沈太後真的還是隔了一層才會如此。而姚太後那些年的苦心鞭苔,卻都叫自己曲解了。
若時光可以回頭,明景軒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姚太後早就隱約的提醒過,沈家勢力擴張的太快。可是他,覺得難得討沈太後一個歡心,好幾次明明都可以處置了恩國公的。可沈太後都按壓下了。
現在想想,這按壓何嚐沒有自己的默許呢?
他如同一隻狂躁不安的獅子,在宮裏來回的走動。想著林如鬆不知這會兒如何了?又想著靜泉宮那邊姚太後會不會也被限製起來,一時間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