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就這麼的住了下來。
直接住在了養心殿的冬暖閣。
因為她的抗拒,明景軒還是在乾清宮,隻不過,晚上一直留到她快要困了才走。
一步三回頭,想要抱她,卻又害怕看到她那清冷的麵容。
明景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要這樣。但是好在人回來了,回來就好。
這一晚上,他輾轉反側,興奮的一夜未眠。
以至於,忘記了更重要的東西。
第二天的早朝,氣氛異常嚴重。
"皇上!"
他才剛坐下,陳可言便站了出來。
"聽聞皇上竟然搶占他人婦,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本朝的開明,給了言官太大的尺度。因為太祖有令,不殺言官,所以他們為了名垂青史,最不怕的就是一個死字。
明景軒頓時沉下了臉。
他的目光,頓時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明逸遠。
他今兒跟往常不一,換上了世子的朝服,十分英俊。
隻要一想到林錦說出是他的通房,並且他還將兩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時,明景軒就恨不得剁掉他的兩隻爪子。
"哦,愛卿所言,是為了這件事啊。"
明景軒譏諷一笑,"正好,朕也覺得委屈,有件事想要問問愛卿呢。"
陳可言十分嚴肅,"皇上單說無妨。"
"若是有人擄走了朕的皇後......"
明景軒話剛出,下麵便一片嘩然。
誰不知道皇上登基到現在都沒有大婚,有說,皇上癡情於林尚書之女,自從其殞命之後,再也瞧不上別人。也有人說林尚書之女隻是一個幌子,真正喜歡的還是沈繁星。不過因為其家族落敗,再無當選中宮的資格。
眾說風雲,不過都為了皇後的人選而已。
而現在,明景軒竟然自己說出這樣輕佻的話。
身為頭號根正苗紅的禦史,陳可言自然要進言。
"皇上!"
"皇後乃中宮,一國之母,莫說皇上此時並未冊立中宮,即便是有,也不可拿這個玩笑。"
"哦?"
明景軒望著明逸遠的臉,忽然一笑,"朕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看看陳愛卿是個什麼反應。嗯,愛卿果然是不畏強權,忠心耿耿啊。"
他這副模樣,倒是讓人看不明白了。
陳可言方要借著剛才的話繼續再說,被卻明景軒打斷,"今兒早朝,朕亦有一喜事,預備跟大家宣布。"
下麵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喜從何來。
緊跟著,便聽到明景軒突然丟出一顆重雷。
"朕要立後了。"
朝臣頓時嘩然一片。
看著下麵的人議論紛紛,他心裏暢快極了。
忽然,目光與一人對視。
明逸遠盯著他,目光深幽,瞧不出是個什麼意思。
明景軒目中帶著怒火,嘴角卻挑釁一笑,"世子這是什麼臉,難道朕要立後,世子不為朕感到高興嗎?"
明逸遠先是抱拳拱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說罷之後,又道,"隻是臣此刻,卻難以展顏。"
"臣夫人被人虜去,至今未歸,隻要一想起往日的鶼鰈情深,便難過不已,還請皇上治臣的罪。"
明景軒頓時狠狠的一拍椅子,驚的下麵的人瞬間鴉雀無聲。
"世子的夫人啊!"
明景軒在嘴角玩味,"可我怎麼記得,昨兒世子說的,是個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