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一邊按著,一邊看著身下的男人。
他的鼻梁高挺著,很是英俊,從這麼看下去,睫毛濃密而卷翹,跟吧小刷子一樣。
那隨著喉頭湧動的喉結,結實的胸脯,修長的大腿......
看著看著,蘇煙覺得自己的麵皮發燙,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不可不可!"
她在心頭警告自己,要先做完手上的事才是正經。
就像是太後說的,她要徐徐圖之。
姚太後那日的話還在耳側。
"皇上是我的兒子,他的脾氣秉性,我是再清楚不過。這孩子啊,從小就是個倔脾氣,對待感情也是。別人越是不叫他喜歡幹什麼,他就偏要去幹。可你若是真叫他去了,過些日子,也就索然無味了。"
"他喜歡的,是與眾人反抗之後成功的快感,而並非是當真能始終如一。你隻要能耐下心來,總有一日,哀家保證,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怯生生的問,"那太後,皇上會不會不喜歡我太主動了?"
"有時候,你要學著與眾不同一些。"姚太後神秘一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雖說這民間俚語有些低俗,說的卻是大實話。男人都一個樣,你什麼時候能拿捏住若即若離的尺寸,便也離成功不遠了。"
"須知道,與男人相處,就如同放風箏。你手上的這根線,若是緊了,風箏就斷了,若是鬆了,沒準在哪兒落下,再也尋不回來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具體如何,還需要你自己好生的琢磨!"
蘇煙的心態逐漸平和下來。
這一套東西,她原是為了討好父親而學的,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見明景軒的狀態似乎是好一些,她沉吟片刻,開口道,"皇上兩鬢除了平日裏有些脹痛之外,可還有別的症狀?"
然而卻久久沒有人回答。
久到蘇煙以為是明景軒睡著的時候,終於,他開口了。
"別的都還好,就是那兩根筋抽著疼,有時候眼睛有些花,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
明景軒的話,蘇煙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部都烙在心中。
"好了。"
他緩緩的睜開眼,目中清明許多。
"朕覺得舒服多了。"
蘇煙展顏一笑,"這就好,隻是這按摩需要每日都做一會兒,持之以恒,方能事半功倍。"
明景軒皺眉。
蘇煙不動聲色,轉身對小安子福身,"安公公,蘇煙有事要勞煩您。"
小安子哪裏敢受她的禮,這位明擺著就是日後自己的女主子,連忙道,"姑娘客氣了,姑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方才我給皇上按摩的時候,瞧著公公一直看著,現在我告訴您方法,公公每日也替皇上按上一刻鍾,長期以往,能夠緩解皇上的頭痛症。"
小安子一聽,哪兒敢接啊。可是沒有皇上的話,他也不敢回絕,支支吾吾的,難受極了。
然而蘇煙卻注意,依舊是將自己的方法細細的告訴了小安子。
之後,又對明景軒盈盈一拜,"皇上,臣女還要去太後那回話,先告退了。"
明景軒揮了揮手。
他的心中卻是有些詫異的。
但凡這些個女子來自己身邊,為的什麼。他是一清二楚,便是這個蘇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寶月樓,也不就是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嗎?
可現在放著大好的機會,竟然拱手相讓,她是果真就放棄了,還是想出了什麼新的迂回方法。
明景軒目中閃過一絲探究。
這兩日的朝政繁忙,也顧不得按摩,一直到頭再次疼起來,才叫小安子過來。
可小安子畢竟是個男人,又是頭一回,弄的他反而更不舒服起來,"去去去!"
還不如他自己揉捏呢。
這麼的,便又想起那日那冰冰涼涼的指尖。
他閉著眼睛,頭疼的越是厲害,越是心中就不舒服的很,那種觸感久久在心間環繞,最後煩的一下子站起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