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高傲的抬起下巴,"本宮的人,自己會認不出?"
"你自然不知道,這張唯唯諾諾的麵孔下,隱藏著怎樣的一張臉。"
賢妃頓時覺得不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認識她不成?"
"我認識她的時間,自然比賢妃娘娘要早上許多。"
妙音一笑,"此人最早伺候在寶月樓,是林小姐尚未大婚之前身邊伺候的小丫鬟,後因林小姐出事,寶月樓被封,便去了皇上的乾清宮。在乾清宮時,勾搭上了靜泉宮的女官崔文茹,兩人謀害皇嗣與後妃,犯下了許多滔天罪行,實在是大逆不道!"
隨著她的每一句話,賢妃的眼睛就瞪圓一分,到最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於此,當年崔文茹被抓,可她卻莫名的逃脫了,人人都已經,玉蘭已經死在了左家莊的化人場,悄無聲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改頭換麵,重新留在了後宮。"
"此女心思歹毒,因為愛慕皇上,求而不得,便犯下許多罪行。但凡被她盯上的人,便會,被她毒蛇一樣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不知道賢妃娘娘這一回,可否感激我,能叫你在黃泉路上,也走個明白。"
賢妃這會兒若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個傻子了,氣的渾身哆嗦,"原來是,你,你這個,賤,人,我對你不薄,你為何....."
"娘娘。"
玉蘭輕笑,"娘娘這副嘴臉,醜陋至極,若不是自己本身就懷著不軌的心思,又怎會上了奴婢的當呢。"
她的意思,便是承認了。
"娘娘,其實,我知道公主從那經過,故意叫小皇子去的。隻有這樣,您才能慌亂,您亂了,公主才能死啊。"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怪隻怪,你餓貪婪,與我一樣。"玉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可皇上卻隻是我一人的,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話說起來,你也是蠢的厲害。"
玉蘭憐憫的望著她,"小皇子出花,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太醫院怎會找不到人來看呢?是我故意耽誤了時機,隻可惜你的兒子命大,隻是臉上落了疤痕,跛足而已。"
賢妃再也聽不下去,轉身拔劍,對著玉蘭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玉蘭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胸前,再看賢妃那狠厲的眼神,"賤,人,即便是本宮要死,也要先解決了你這個禍害!"
然後,狠狠的將她推到在地,轉過頭,"安公公
本宮不願這個賤,人髒了本宮的地方,能不能勞煩您,將她的屍首給處理了。"
小安子還是拿過她的不少好處,知道賢妃這是拖延時間,歎道,"娘娘,您還是果斷些吧,一會兒誤了時辰,隻怕奴才們出手,就不好了。"
宮裏自古便是這樣,若是不肯自縊的妃子,便由太監們動手,將那白綾往脖子上一纏,狠狠的用力,很快,便香消玉殞。
"公公著的什麼急,本宮既然做好了準備,自然會動手。隻是走之前,也不願看這個婦人。"
看她嫌棄的眼神,小安子一揮手,玉蘭的屍首便被人抬了出去。
"娘娘。"
賢妃將白綾搭了上去,滿意的回頭,望著小安子,認真道,"本宮要先行一步,隻是,小皇子是無辜的。還請公公往後看在他是個沒娘的可憐孩子份上,多加照拂!"
小安子哪兒敢點頭啊,敷衍道,"娘娘,皇子乃是龍子龍孫,不必奴才呢。"
賢妃垂下頭,喃喃自語,"是啊,自古都是這樣,你得意時,不必說身旁自有無數人環繞。你失意時,旁人躲的更快。公公要與我劃清界限,是對的。"
而後轉頭,"妙音姑姑,您是宮裏的老人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豬油蒙了心,謀害公主,可皇兒是無辜的,往後若是有歹人謀害,還請您出手相助。如此,我便是在黃泉之下,也記得姑姑的恩情!"
妙音冷聲道,"世上若非有你這般嫉妒之心,何來處處提防?難道你的兒子似乎孩子,公主便不是皇後娘娘的心頭肉嗎?賢妃如今悔恨,又是為何呢。"
"我知道,都是我咎由自取。"賢妃閉上雙眼,淚珠一串串的掉下來,仰天長嘯,"皇兒啊,是母妃,對不住你啊!"
說罷,將腦袋伸進去,然後用力的一蹬。
隨著椅子的掉落,她雙足用力的在空中蹬了幾下,最後停息。
小安子命人上前收拾,對妙音哂笑,"賢妃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自找。不過,公主沒事吧。"
妙音一向與小安子不對付,也知道此人在私下是極為喜歡收取人好處的。不過好歹他也是明景軒身側的大太監,麵子還是要給幾分,便道,"我也是剛從宮外進來,一切尚不清楚,現在先去看過公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