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三樓,有專門為領導設置的雅間。菜已上來,還放了一瓶白葡萄酒。
門關上,我就隻有我和高峻明。
“陪我喝一杯吧,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葡萄酒了。”高峻明站起來倒酒,我讓他坐下,我來倒。
“我就不喝了,一會我還要處理些文件。”我說。
“喝點吧,沒事。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酒。我專門為你買的。一點點。”高峻明說。
看到高峻明喝了一口沒事,我輕輕喝了一點。其實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高峻明再是膽子大,也不敢在省委的食堂把我給藥倒。
“怎麼樣?是你喜歡的味道嗎?”高峻明笑著說。
“還行。”我淡淡地說:“您不是要參加天海工業園的奠基儀式嗎,為什麼又沒去?”
“忽然有些倦,就沒去。你怎麼會關心這個?”高峻明說。
“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我說。
“來,吃菜,你最喜歡的板栗紅燒肉。試試。”高峻明說。
我搖了搖頭,我真是沒什麼胃口。
但高峻明一直勸說,一直說是我最喜歡吃的菜,我隻好夾了一塊板栗。
“你拿到那些東西了嗎?”高峻明問我。
“拿到了。”我答。
“你先收著,如果萬一我出去了,到時你想辦法給我彙出去,我還得靠這些生活呢。”高峻明說。
“那你才能時候走?”我問。
高峻明輕輕放下酒杯,眼神有些怪,“你希望我走?”
“當然沒有,這不是您自己安排的嘛。”我感覺好像哪裏不對勁了。
其實今天一來,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我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因為是在省委的食堂,我還是認為是安全的。因為外麵來來往往不斷都有人來吃飯,能在這裏吃飯的,那自然都是這裏工作人員,我不信高峻明敢在這樣的地方把我怎樣。
“你們什麼時候換過來的?”高峻明說。
我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但我還是忍住了。
“什麼意思?”我反問。
“你和若若,什麼時候換過來的?”高峻明似笑非笑地說。
“你怎麼會這樣說?”我還是不動聲色,萬一他是試探我的呢。如果真是被他識破了,那也沒關係,我其實也準備要把實情告訴他。因為我擔心他會命令手下對若若痛下殺手,我不能讓若若替我去死。
“昨晚我就覺得不對了,但你處理得很好,我幾乎沒懷疑。但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冒充若若提刀刺我,我從夢裏驚得醒過來。你也知道,午夜夢回,是一個人大腦最清醒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和若若有可能換過來了。若若沒吃過什麼苦,顯得嬌貴,你更成熟滄桑,所以隻要仔細回想,你們還是有區別的。”高峻明說。
我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些東西,應該是若若最不喜歡吃的吧,但因為我不知道,所以你又繼續試探我。”
“你和若若一樣的聰明。真好。你猜的沒錯,若若是不會吃板栗的,怎麼她也不會吃,因為她吃板栗過敏。”高峻明的聲音已經變冷。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你又要繼續綁我嗎?”我也冷聲問。
“不,我隻是想和你談談,並沒有想要你怎樣。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有準備的,申俊和袁正威應該就在附近吧?”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實有準備。說句你也許不信的話,我其實也想告訴你,我是曾念,不是若若,希望你不要讓你的手下人傷害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