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的臉色很沉,將錢包搶了過來,看到上麵被指甲抓出的幾道痕跡,他心疼的不行,把錢包放在身上,不想留在這裏。
“長安!!”
唐婧冉沙啞著聲音喊道,眉宇滿是戾氣,“你一定要逼我麼......”
她不想把他推進地獄,為什麼他要逼她呢?
哪怕他稍微放軟一下態度,她就不會將這個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許長安的腳步沒有停頓,直接走到了玄關處,換鞋後,很快就離開了。
唐婧冉連忙追了出去,出了大門後,她摔了一跤,摔得臉上都破了皮。
但是前麵那個身影並沒有任何停頓,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
唐婧冉又站了起來,追著出去,“許長安!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比不上一個時嫿?!許長安!”
她拍著他的車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但是男人依舊沒有任何憐惜,腳上油門一踩,直接從這裏離開了。
唐婧冉的身子往前一跌,又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她怔怔的看著汽車離開的方向,終於沒忍住,低聲啜泣起來。
“嘖嘖嘖。”
一旁響起了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嘲諷,憐憫。
唐婧冉身子一頓,連忙擦幹了眼淚,看了過去。
月色很黑,她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子,隱隱覺得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唐婧冉,我聽說你很討厭時嫿,是麼?”
她的聲音淡淡的,藏著一絲興奮。
唐婧冉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沒有走近,目光有些警惕,“你是誰?”
女人笑了笑,“堂堂唐氏繼承人,怎麼見了男人,就像一條卑微的母狗呢,就是再多的感情,在這樣日複一日的消磨裏,也該耗盡了吧,如果你想離間時嫿和霍權辭的關係,倒是可以利用許長安,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唐婧冉冷笑,胸腔疼得發抖,“長安已經中了時嫿的毒,想要解開這毒,恐怕隻有殺了他,我會去地下陪他的,來生他最先愛上的,一定是我。”
“啪啪啪。”
女人緩緩鼓掌,眉眼含笑,“你若是早點兒拿出這樣的魄力,許長安的心思又怎麼會在時嫿的身上,正好我也恨時嫿,我可以加入你們,貢獻一分力量。”
許長安從這裏離開後,去了醫院。
周歸璨住院了,他得去看看。
沒有了南錦屏,周歸璨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剛拐過轉角,就聽到兩個護士在議論。
“聽說房間裏的那位是霍家的老夫人,霍權辭你知道吧?他的妻子剛剛做完人流。”
“我知道啊,不過我和那位老夫人聊天時,不小心知道了一個秘密呢,那個孩子並不是老夫人要打掉的,是霍權辭自己要打掉的,聽說現在的少奶奶隻是替身。”
“豪門果然不是那麼好進的,我聽說少奶奶長得還蠻漂亮的,做人流的時候一直在哭。”
許長安的腳步一頓,大踏步的朝著那兩個護士走去,“你們剛剛說什麼?!”
他的臉上滿是怒氣,兩個護士看到他,連忙捂住了嘴巴,“沒什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