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誌倒一陣擔心,連忙問他:“要去哪裏了?子光!你得好好休息,明天還得繼續做紅燒肉啊,你又想到外麵玩嗎?到時玩得太累了,明天就起不來了!”
陸子光心中一陣厭煩,也有點反叛,心想自己這會給家裏忙得要累死了,父親就是連讓他到外麵去自由活動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然而,他並沒有跟父親鬥嘴,隻是繼續推著他的自行車。
就在他要把自行車推到外麵去的時候,陸文誌突然走過去,擋在他前麵,並厲言正色地說:“你幹什麼了?我的話也不聽了?”
這一刻,陸子光起了反抗,他對陸文誌大聲地說:“我幹了這麼久,好累啊,你就是讓我有點私人時間都不行嗎?你這個爸是怎麼做的?”
陸文誌怒不可遏,父親倆四目相對,幾乎要在空氣中迸發出火光來。
就在這個時候,陸子光的母親趙梅走過去,把他們分開了,並說:“哎呀,孩子他爸,你讓他到外麵玩去吧,能管得這麼多嗎?子光他為咱們這個家累了這麼久,你倒是一個勁的隻顧著收錢!”
陸文誌這刻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忿忿地走到一邊去,並說:“好!就讓他玩個夠吧,我沒資格管他了!”
陸子光也不想再跟他說下去,隻是一個勁的推著自行車出去,最後跨上去後,便一直踩在村道上。
剛才跟父親的衝突,讓他一陣無奈,也有點悔疚,心想自己硬實是有點任性了。
然而,踩不了多久,他心中的不愉快,就馬上被眼前那開得燦爛的花兒衝散了,這種花叫含笑,最適合采摘後放在窗台或寫字桌前,這樣整個房子都會有幾天的芬芳。
這裏簡直是天堂,花香飄在四處,他一個人在花海中不斷邁步,時不時把鼻子靠在某個花蕾間嗅一下,就這樣,過了好一會,當他再看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多。
他立刻開始摘花了,想著就這麼摘上一袋,也不管一會是否好意思遞到楊紫菱跟前,隻是想先摘了再說。
沒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把整整一袋含笑花摘好,並把那袋子包好後,他感到沉甸甸的,心想楊紫菱如果聞到這麼強烈的花香,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
為了製造神秘感,陸子光又覺和必須要讓這袋花得到很好的掩護,如果讓楊紫菱一眼就看到,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他又在地上撿了些樹葉,把放在自行車籃趕裏的花袋掩蓋好。
這時,初秋的風兒有點涼,田野裏傳來了一陣草根味,鳥兒叫鳴的聲音總是不時響在農村裏的每個角落。
當陸子光踩著自行車來到村口的時候,天還沒有黑,隻是有一層灰灰的夜幕,他看到村口處已經站著楊紫菱。
斜陽的光線把楊紫菱的身影照得格外好看,她這時穿著一襲長裙,看到陸子光來了後,立刻微笑著,向他招手,輕風把她的長裙不時掀了起來。
陸子光連忙加速,踩到了她跟前,停了下來。
這時四周並沒有人,村口離村裏大約有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並且這個時候村民們大概都回家做飯去了。
“你還踩自行車來了?”楊紫菱不禁掩著嘴笑了一下,她也注意到陸子光那滑稽的發型,顯然是經過整理的。
陸子光說:“就是為了讓你省力啊,要不要上車坐後麵?”
楊紫菱一點也不介意,一邊坐到他的自行車後座上,一邊對他說:“知道你害怕讓人看見了,所以挑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怎麼樣?沒有人看見了吧?”
陸子光四周張望了一下,果然沒人,可他又問楊紫菱:“現在可是吃飯時候啊,你怎麼跟你爸說的?到時他會不會又懷疑起來了?”
楊紫菱隻是搖著頭,無奈地說:“他沒在家!到外麵不知是打撲克還是打天九去了。”
陸子光在前麵踩著,他感覺到楊紫菱的裙子在後麵不斷飄動,於是問:“哎,你不是說要去摘毛桃嗎?怎麼穿裙子來了?你怎麼摘啊?”想到這裏,陸子光就一陣心神恍惚,想著如果楊紫菱穿著裙子上樹,那他在下麵可是有眼福了。
楊紫菱卻說:“你不會是想偷看吧?我告訴你,想得美,沒門!我不會上樹的,這次既然把你叫出來了,就隻讓你一個人摘,我就在下麵坐享其成了。”
“這樣也可以啊?”陸子光的額上冒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