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頭把陸子光的腿認真地看了又看,經過診斷,他說:“骨頭還沒什麼事,隻是肉腫了,我用中藥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楊紫菱聽後,立刻放鬆下來,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然後對陸子光說:“幸好沒有骨折,不然的話,就麻煩得多了。”
何老頭把中藥全準備好後,就給陸子光包紮,也讓旁邊的楊紫菱幫忙,不到一會的時間,陸子光的腿就被包得像粽子一樣,隻能讓楊紫菱攙扶著回去。
當回到家門前,陸子光想著一會也不知怎樣麵對父親,並且父親看到自己跟楊紫菱一起回來,也不知會怎樣,於是他立刻對楊紫菱說:“我到了!你讓我慢慢扶牆進去就是!”
楊紫菱卻說:“不行!我怎麼可以這樣?”
陸子光隻想跟他說,是因為害怕自己的父親發現,可正要說話的時候,猛然一抬頭,卻發現父親陸文誌正嚴肅地望著他們倆,並沒有發出聲來。
“爸!”陸子光心想這下糟了,立刻想解釋什麼,可陸文誌看到他的腳受傷了,連忙上前扶著他,然後對楊紫菱說:“謝謝你送他回來,我會好好教導他的,你回去吧!”
楊紫菱看到這個情形,也就隻好說:“嗯!那我先回去了!”
陸子光被父親就這樣扶著進去,他心裏已經在忐忑,不知道一會父親會怎樣教訓自己。果不其然,回到小廳中,陸文誌就立刻以從未有過的急燥語氣,質問著說:“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楊百萬的女兒扯上任何關係?你不聽我的話嗎?”
麵對父親這樣的質問,陸子光無言以對,他說:“爸,這腳傷,隻是因為我不小心在路上跌傷了,我以後不敢了!”
這一刻,陸文誌也不知道怎樣教訓自己的兒子,隻是想著明天該怎麼辦,現在陸子光受傷了,也就不能在明天繼續做紅燒肉,他不禁歎著氣唏噓地說:“明天,我們拿什麼來賣給客人了?如果明天讓客人失望的話,他們可能以後不會再來了?我們這個店還可以做下去嗎?”
陸子光這時卻自信滿滿地說:“爸!不用擔心的,我明天還是可以繼續做下去!”
“不行!”陸文誌看著他連走路都不能正常走動,心想哪怕站在廚房裏做紅燒肉,也要經常移位,他這樣的腳傷,是根本不可能再進入廚房工作的,如果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讓本來就受傷的腳更傷,這是陸文誌怎麼也不能接受,他絕對不允許陸子光帶著傷做紅燒肉。
陸子光說:“我相信,明天我就會好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然而,父親陸文誌立刻駁斥著說:“你怎麼好起來?你連走路都走不成!你現在走幾步給我看看,你真以為一個晚上就可以好起來嗎?”
陸子光還沒有等他說完,馬上就回答說:“我現在確實不能走路給你看!但我經過一個晚上,就會沒事!我可以的,我明天一定可以好起來,到時你看我走路正不正常,再想該不該讓我繼續做紅燒肉吧!”
“嗬!”陸文誌無奈地冷笑一聲,他心裏倒真的希望陸子光能一晚上就能好起來,可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平時要是在外麵有個跌打創傷什麼的,通常都得好幾天,甚至半個多月,他估計陸子光至少得三五天時間。
“我還真希望你能好起來,明天就可以幹活,但問題是,不可能的!”陸文誌說。
陸子光這時震震有詞地說:“好!那你明天就看一下吧,爸,明天看我能不能走路再說!”
沒多久,陸子光就回到房間去睡了。可他並沒有真正睡著,而是爬了起來,然後像和尚打坐一樣,盤膝坐在漆黑一片的床上,閉目凝神。
盡管這天無比疲累,可陸子光並沒有馬上休息,他要練功,從而讓自己的腿傷能盡快恢複,最好能在明天就可以如常走路。
而唯一讓他有這個自信的,是爺爺曾經教導過他的氣功,在過往的成長時期,他也曾經在受傷的時候,嚐試練習這種沒有一點科學根據的氣功,最後,總是能奇跡地收到難以置信的效果,傷口的複原程度,足可以快一兩倍以上。有時候,還會在練完這氣功後,傷口完全消失,恢複正常狀態。
因此,他可以在父親麵前大言不慚地說,明天就能恢複,盡管還不一定。可是,做紅燒肉就全靠他了,他必須讓父親抱有這樣的希望,從而不至於在這天晚上太頹喪。他父親以前是一直不相信爺爺那套氣功或武術對身體產生的影響,也就一直沒有學,更沒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