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跳進去?”龍望陽接著問,問得很急促,仿佛要讓陸子光也馬上回答。
陸子光這次被問得啞口無言了,過了半晌,他才說:“因為好奇啊,我要找的,是做蟹黃灌湯包的那個老畢,聽人說他家就是那破屋子,所以我就找到那裏去,結果沒見到有人,所以就爬進去看看啊,想不到,是個空屋子,可能是我被人耍了,嗬嗬!”
龍望陽對他說:“你可能不知道,你找到的,正是地方。”
陸子光不知道龍望陽的意思,他在想,為什麼龍望陽會這樣說,他自己怎麼會找的正是地方,這到底是指什麼?於是他對龍望陽說:“為什麼這樣講啊,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龍望陽繼續說:“告訴你吧,那個屋子,其實我在十年前就去過。而且,裏麵住著的,是一個廚藝高手,而你竟然找到那裏去了,這真的讓我很意外。”
陸子光聽到這話,愣住了,他實在不知道龍望陽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個破屋子裏麵,竟然住著個廚藝高手?是指的老畢嗎?不可能,老畢自己親口說,他的職業是水管工人,做出來的蟹黃灌湯包,也賣不了多少錢。那麼,難道是老畢的父親,也就是陸子光昨晚見到的那個老頭?
看到陸子光愣在那裏不說話,龍望陽又問:“你不是想學更多的廚藝嗎?那裏正好有一個高手,這個高手,連我也自愧不如。難道,你是要找這個人來拜師學藝?”
陸子光看得出,龍望陽這時胡子都豎起來,一定是既嫉妒又生氣。或許龍望陽覺得,陸子光連他這個師傅也不放在眼內,倒是跑到那個破屋子去,找另一個人學藝。這是不尊重他,同時,也是他所不允許的。
“你如果要跟這個人學,那就沒必要跟我學了。”龍望陽最後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子光心中一驚,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龍望陽竟然不打算教他了,要讓他這個徒弟跟另一個人學,也不知是說笑還是說真的。
“師傅!我想你有所誤會了,我根本不知道那裏有什麼高手,隻知道,那裏有一個老畢,做出來的蟹黃灌湯包很好吃,而老畢是個水管工人,我怎麼就找他拜師了,絕對沒有!”?陸子光誠懇的解釋著。
這時,龍望陽陷入了深思似的,過一會後,他才開口:“水管工人?你碰到的那個人,年紀多大了?”
陸子光連忙說:“大約三四十歲吧,樣子也算是挺年輕的。”
龍望陽怔了一下,然後對陸子光說:“這麼說,你碰到的,是他的兒子,並不是他本人。”說完後,龍望陽的眼中有著讓人難以揣測的光芒。
陸子光和阿成這時在旁邊聽著,都覺是龍望陽口中的那個人,必定不簡單,並且剛才龍望陽很清楚的說過,那個人,可是個他自己也自愧不如的廚藝高手。
龍望陽在本地的廚師界可以說是鼎鼎有名,而他口中所說的高手,竟然讓他也自愧不如,那絕對可以在高級賓館或酒店裏任職,哪怕當不了總管,也可以當個主廚或大廚之類的。可是,這麼破的一個房子,可見主人是多麼落泊。並且,他的兒子老畢隻是個水管工人。可見,這個高手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隱退在那裏,默默無聞的在那裏過窮日子。
陸子光又想到,或許,是因為老畢的這個父親,雙腿有疾,行動不便,才讓他無法成為正常的烹飪者,也就無法取得像龍望陽這樣的的名聲與地位。
然而,這時龍望陽又接著說:“他應該很健康的,比我身體還要好。隻是因為他不求名利,所以才住在那裏,真埋沒了他。”
陸子光真想跟龍望陽說,他昨晚見到的老頭,其實已經無法走路,要坐在輪椅上,並且是個啞巴。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否則龍望陽又以為自己要跟這個老頭拜師了。
“師傅!可是我爬進這個屋子以後,沒見到老畢,也沒見到你所說的那個高手,也就是老畢的父親,這是為什麼?他們不在那裏做了吧?”陸子光隻能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他也說的是真話,爬進那房子以後,確實是沒有見到任何人。
龍望陽說:“人如果想藏起來,會有很多種方法。他們就是不想讓你見到,那你就絕對見不到。你明白嗎?現在,我再問你一次,究竟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師傅?”
“有!”陸子光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有啦,師傅,你為什麼這樣問?”
龍望陽說:“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師傅,那你就不能跟其他人學。以後再也不許到那個破屋子去了,明白嗎?”
“明白!”陸子光同樣回答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