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雅倒是在求他,即時讓陸子光緊張兮兮的笑著說:“嗬嗬,周總,你言重了,怎麼不可以呢,你跟我聊多久,都沒問題啊,隻是擔心你這樣子不睡,明天就沒有精神上班,我也一樣啊,咱們都得趕時間做事情的,是嗎?”
事實上,這還真是陸子光的擔心,根本沒多少時間準備廚王大賽了,現在還要徹底不睡,明天肯定起不來,到時候,沒什麼本領也得參加大賽,還不給打得趴在地上爬出來?
周雅想了想,似乎也認同陸子光這樣的想法,說:“是的,真的要早點休息,咱們得為明天的忙碌事情準備的,你也確實沒多少時間了,我現在還磨你,真的不應該。隻是,我想再跟你聊兩三個問題,就立刻睡了,不超過五分鍾,可以嗎?”
陸子光有點驚愕,心想這下子周雅要聊的,必定是所謂的個人感情問題,因為剛才周雅問關於龍望陽的事情,自己已經做出解釋,算是告一段落。那麼,周雅還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賴著繼續聊下去,這些問題必定是她非常需要問清楚的,也是她非常想知道的,不然的話,她沒必要耗費這重要的時間,剛才陸子光已經說過,彼此都要盡快休息,這很重要,關乎他和周雅明天有沒有精力繼續工作,這個重要性,他已經強調得很清楚。
然而,既然周雅很熱切的提出來,陸子光絕不能敷了事,他必須麵對,哪怕將要麵對的問題,是他多麼的不想回答,或者回答起來多麼的難為情。
“你說吧,周總,我正聽著呢。”陸子光無奈地笑著,他不想因為語氣上有點不妥,從而影響到周雅的心情。
這個時候,夜色涼如水,風在呼呼的吹著,把陸子光的頭發吹得淩亂,他心裏想,或許周雅在另一邊的某個角落,或者是她別墅中的窗台上,同樣感受著這樣的涼風,或許周雅的心中,同樣是那樣的忐忑。
過了大約三十秒的靜默,周雅終於開口問了,她顯得很凝重,也問得很認真,對著電話裏麵的陸子光,深切地問:“其實,從你第一次見我開始,到現在,你來我們集團工作也有一些時間了,雖然這個時間不長,但究竟在你心裏,我是怎樣的,你能不能說一下,你對我的感覺。”
“感覺?”陸子光聽到這個詞,即時額上直冒汗,他覺得這個詞實在不應該用在周雅這個女總裁對他這個小員工的提問上,他有什麼資格去感覺?
“是的,感覺。”周雅似乎也很意外,她隻好重新說了一遍。
陸子光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問:“周總,我真不明白,你說的感覺,是什麼意思?我真不敢對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是什麼意思?很簡單啊,就像你對著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對久了以後,你會覺得這個人或者這件事物,在你心中會是什麼樣的,你是覺得好,還是壞,覺得是喜歡,還是討厭….”當周雅說到最後那句話時,她的音量也開始變得輕柔微細起來,因為這句話似乎有點直白了,如果真要這樣說下去,其實她應該幹脆問,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陸子光聽到她這樣說著,越聽越覺得羞怯,臉即時緋紅一片,可那感覺又異常的美妙,就像當初他跟楊紫菱還處於蒙瓏狀態時那樣的感覺,雖然沒有直接表達出來,可恰恰是因為那當中的隱晦,卻是讓人覺得最美的,美得難以形容。
可是,陸子光也很清楚,絕對不能夠有這樣的感覺。那意味著他將掉進一個情感陷阱,或者是一個萬不劫複的深淵。因為周雅就是那種他不能產生情感的女性,他甚至連想也沒資格想,並且,他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以有這樣的變異心理?
想到這裏,陸子光極力地進行自我譴責,並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控製住自己那個剛冒起來的美妙感覺,讓自己整個人變得無比緊張嚴肅。
然而,那邊的周雅卻在這刻焦急不已,她剛才好不容易才把那個問題問出了口,並且處於一個羞澀得無法形容的境地,也很緊張,擔心陸子光給了她一個備受打擊的回答,或許這個回答足以讓她整晚上無法入眠。
“你說話啊?還是沒聽清楚嗎?可我剛才,已經說得很直白的,你還是沒聽出來嗎?”周雅一陣焦急地問著,她不禁有些煩惱,心想難道是因為陸子光擔心打擊到她,所以才沒作出回答嗎?
陸子光怯怯地唔了兩聲,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過了好久,他才說:“是這樣的,周總,你剛才問,我對你的感覺。那感覺,我就形容一下吧,我以前很喜歡那些生長在湖裏的白蓮花,覺得很漂亮,但隻能遠遠的欣賞,是我夠不著的,但我能這樣喜歡,已經很滿足了,我說完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