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他的模樣?這怎麼可能?”陸子光發出驚奇的疑問,他覺得小販簡直是在開玩笑,明明說是那個人提供肉丸子的,並且會在每天晚上來結帳,可這小販竟然說,沒見過那個人的模樣。
小販回答說:“是的,真沒見過。每次這個人出現,他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用一個帽子包著頭,把他的臉遮起來,還戴著口罩,戴著墨鏡,仿佛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得出他是什麼人,我們也不好意思問,更不想看清楚他是長什麼樣的,隻要能賺錢,也不管這麼多,誰叫他做的肉丸子好吃呢,而且我們也確實賺到了錢,比以前賺多了。”
一邊說著,小販一邊把那準備好的三份肉丸子遞到他們跟前,並示意他們要先付錢再吃。
陸子光連忙問:“要多少錢?”他已經準備好的那張百元大鈔還握在手裏,覺得這肉丸子的香氣,仿佛連百元大鈔也感到汗顏。
小販伸出三個手指頭,然後說:“就三塊錢一份,不算貴吧?”
比陸子光想像中還要便宜,盡管胡十八做出來的牛肉丸比這種更便宜,可還是贏不了,當中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這種肉丸子中有一種神奇的味道,可以吸引客人忍不住把錢全花進去,所以就不再光顧胡十八的牛肉丸?
小販收了陸子光的百元大鈔,檢驗過不是假鈔後,就找了一大疊的零錢給他,並把那些牛肉丸子全部遞到他們手上去,讓他們品嚐個夠。
剛才一直在聞這個香氣,他們三個都在口腔內不斷翻滾著涎液,現在終於可以一嚐味道了。
隻見這種肉丸子被竹簽串起來,一共有五個,顏色跟胡十八做出來的牛肉丸,有很大的區別。胡十八的牛肉丸是灰中帶有些許紅黑,而這些肉丸子,暫時看不出是用什麼樣的肉做出來的,至少聞起來並不單純就是牛肉的香氣,而看上去,是那種黃白中帶有些金紫,這種顏色明顯更加誘人。
他們三個幾乎不約而同把肉丸子放進口中,細細品嚐起來。陸子光在一邊吃著,一邊望向旁邊的吳小婷以及胡十八,想看清楚他們的表情變化。
隻見他們在同一時間,在臉上幾乎要發出一個驚歎表情,繼而是閉著眼睛來品味,那嘴內可口的醬汁,以及那嫩滑的肉在一碰即融的情況下,所產生的味蕾享受。
陸子光自己也不由得驚歎,這種不起眼的肉丸子,實在太好吃了,並且,他一時間還不能判斷出,究竟是用什麼肉製作出來的,或許就像過往他跟龍望陽學習時遇到的那種情況,這種肉丸子,可能是彙集了水裏遊的,陸上走的,另外,極可能還有天上飛的。
三個人吃完這肉丸後,開始走到了另一邊去,裝作要離開的模樣。他們怕那個小販會聽到他們的對話,因此盡可能的走到讓小販看不見的地方,也聽不到他們的說話。
來到一個偏僻角落,首先是吳小婷發出了聲音:“胡十八!你這次是不是心服口服了,你的牛肉丸,之所以輸,是有原因的。因為這種肉丸子真的是太好吃,太厲害了,你如果不吃的話,可能永遠也不會服氣吧。”
胡十八還真的沒了此前不服氣的模樣,露出驚愕神色,他說:“是的,我也覺得是太好吃了,我是服了。但問題是,我還是弄不明白,這人是究竟用了什麼肉做出來的,看來,不是隻用一種肉,這應該是混合各種肉出來的一種肉丸子,相對來說,他的成本會更節約,隻是這當中,有一種肉絕對不是我們家常可以吃到的,是一種特殊的肉,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一般的客人覺得好吃,因為太鮮了,我是吃不出來了,你們能吃出來,是什麼肉嗎?”
陸子光和吳小婷都一麵茫然,他們隻能作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種肉丸子確實是比胡十八做出來的牛肉丸好吃,並且那內核同樣一種爆漿的效果,然而,要真分析這種肉丸子當中究竟有哪些成分,用了分別是哪些肉,他們一時間還難以判斷。
“我看,這當中,至少有三種肉。”陸子光憑著學廚時練就的直覺,根據剛才品嚐時的味覺大致判斷:“首先,這裏麵一定有豬肉,雖然這種肉很平常,但因為要節約成本。所以這個人反而是把豬肉作為最主要的一種肉來混合,其次,這裏麵有雞肉,兩種很平常的肉混在一起,隻要搭配得好,就不平常了,另外,是一種海鮮肉,究竟是用了什麼海鮮,暫時還不知道。”
吳小婷認可陸子光的觀點,她說:“嗯,我也覺得是這樣的,至於這種海鮮,不能太貴,如果是用什麼生蠔或者海參之類的,一定會成本很高,要賣很貴的,他這個肉丸子隻是三塊錢一串,肯定會用些很廉價但口味卻很好的海鮮,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