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安這時不得不點著頭,並對杜一初說:“是的,我相信這個。我也知道,你是不可取代的,就算我把那個鐵麵具請來了,估計也是讓他當個二廚之類的,他還是在你之下,聽你的差遣,這可以了吧?”
一邊說著,王成安一邊抹了抹額上的汗,他知道杜一初憑著這不可取代的手藝,確實可以左右他的決定,假若他請來鐵麵具並重用,那杜一初肯定不幹,到時提出辭呈,那他這個老板就是撿了芝麻,掉了西瓜。
這個時候,林龍在一旁審時度勢,覺得也要附和一下王成安,於是說:“是啊,咱們三江賓館能有今天,而且還要發展下去,都離不開杜哥啊。”
當林龍說完後,伍達青也笑著回應:“就是啊,嗬嗬。”
王成安看到杜一初終於把剛才湧起來的那股不忿之氣消掉,才繼續抹了抹汗,然後笑著問杜一初,他說:“對了,一初啊,你不是說每個月都得投那麼兩三個菜出來的嗎?咱們這些天來,好像已經很少新菜了,客人們慢慢就開始有點膩了,你如果要投新菜出來,那就得快點啊。”
杜一初說:“嗯!老板,我已經想好了要投什麼新菜,而且這個菜,我已經反複試驗了好久,絕對是適合現在客人們的口味,到時,又引起一次搶吃的風潮,咱們可以把這個菜,賣得要多貴就有多貴!”
聽到杜一初這樣說,王成安以及其他幾個人都為之一陣振奮,甚至有流口水的衝動,因為每次杜一初做出新的菜式來,總是讓他們最先嚐到,而每一次,總是可以有著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味覺享受。
“一初!究竟是什麼菜啊,用的是什麼材料?”王成安這時已經表現出垂涎三尺的模樣,仿佛很想早點嚐到。
這時,杜一初望向了伍達青,平是三江賓館內部的采購工作,都由伍達青來進行。這次杜一初要伍達青去找一種材料,似乎這時倒要看伍達青有沒有把這種食材準備好。
“怎麼樣?達青,我叫你準備的那種材料,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杜一初問。
伍達青對他說:“杜哥,已經準備好了。”
“都是活的吧?”杜一初又問。
伍達青點著頭回答說:“是的,全部是活的。”
杜一初的臉開始漲紅,似乎燃起了一股鬥誌,暗暗發出聲音:“好的,那我這次就得親自動手,給你們嚐嚐,這道菜究竟有多麼的吸引人吧。”
聽他說了這麼多,王成安依然蒙在鼓裏,他實在聽不出,杜一初是準備用什麼材料來做菜,以及這菜的名字是什麼,於是迫不及待的問:“一初!你還是說說這菜是用什麼做的吧。”
還沒有等杜一初發出聲音,旁邊的伍達青看到他遲遲沒有回答,仿佛並不想馬上把這個菜說出來,以增加神秘感,不禁對著王成安說:“老板,杜哥要我準備的材料,是牛蛙,估計杜哥是要用這種牛蛙來做菜了。”
當聽到牛蛙這樣的食材,王成安和林龍都更加興奮了,畢竟在平常菜中,牛蛙這種食材很少讓人提起,也很少會有酒店會用這樣的材料,但事實上,牛蛙的營養價值很高,並且異常鮮美,隻是難以在平常沼澤中捕捉到,並且帶有一定的季節性,也就顯得格外稀有珍貴。
“牛蛙?好啊,這東西長得特別的大塊,我就是喜歡這種大塊頭的,很期待啊,一初,你如果真要做這種牛蛙,我是百分百讚成的,好!快點做吧。”王成安說。
這時,在一邊聽著的林龍也咽了下口水,盡管他此前從來沒有吃過牛蛙,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多麼珍貴好吃,但聽到王成安好像很想吃的樣子,估計這牛蛙也一定味道很好,才會吸引到王成安這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老板。
林龍看著杜一初故作神秘的模樣,於是又問他:“杜哥,你準備拿什麼來跟這牛蛙來搭配,還有,你要用什麼方法來做這牛蛙,是煮,還有炸?”
杜一初不禁對林龍這樣的說話不悄一顧,激烈的反問他:“林龍!你腦袋長屁股上了嗎?這樣的好東西,怎麼可以用炸這種暴力的方式,那不是把好東西給白白浪費掉了嗎?你說是不是?”說完後,杜一初竟然站起來,對著林龍眼瞪瞪地直視著。
林龍看到他這個近乎神經質的模樣,即時心怯地堆著笑說:“對!對,我剛才說錯了,那你就直接說一下,讓老板知道啊,你準備怎樣做這個牛蛙!”
杜一初這才放鬆下來,平靜地說:“很簡單。我從這麼多配菜裏麵,發現了一種特殊的配菜,這種配菜,也是很多人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你們猜,是什麼?”
所有人都搖頭。
杜一初這時充滿激情地說:“是紫蘇葉,我的這個菜,叫紫蘇葉慢煨牛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