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鐵麵具已經是瀕死的狀態,如果他不願意去醫院接受治療,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脫離險境?
陸子光聽著鐵麵具以微弱的聲音,細細的說出話來。這才知道,鐵麵具希望他去找的,是那種地下醫生,在附近一帶住的,都是些貧民,他們都沒有足夠的錢去正規醫院看病,或者正規醫院的藥費治療費對他們來說太貴,又或者正規醫院要掛號,讓他們耗上大半天,還不能看到一個專家級的醫生。
倒是不少有著高超醫術的地下醫生,在附近行醫,雖然沒有正規執照,但治療的效果卻有不少是立竿見影,鐵麵具也有一個相熟的地下醫生,並且這個醫生是中醫和西醫理論都可以相結合使用,在過去的好一些日子裏,鐵麵具進入危急關頭,也總是前往這個醫生那兒,從而把病看好。
隻是這一次,鐵麵具因為腿上有傷的緣故,連看這種地下醫生都沒法去看,隻能希望眼前的陸子光以及他帶來的一個朋友,可以幫這個忙,前去尋找那個地下醫生來,並對他進行急救,畢竟這個時候他的高燒一直不退,如果這樣下去,他也知道死期或許就在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
“好!那你就在這裏撐著,不要亂動了,我立刻就按你說的地址,去把那個張醫生找來。”陸子光對鐵麵具說著,他又望向胡十八。
這個時候胡十八對眼前的情形無比惶惑,畢竟一切都顯得陌生,鐵麵具對他來說,隻是個初次見到的怪人,現在陸子光的意思是讓他守在這個怪人旁邊,然後到外麵找醫生,胡十八自然感到極不情願,或許在接下來的幾分鍾,這個怪人突然一動不動,那他就等於是目睹著一個死亡事件的發生,並且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施救。
“如果一會兒,他死掉怎麼辦?”胡十八很緊張,不得不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畢竟現在出租屋中隻有他留下來,守著鐵麵具,如果鐵麵具死掉,似乎責任就落在他身上,到時有可能警方還會把他列為嫌疑人,對他進行審查。
陸子光焦急地對胡十八說:“我都不怕了。你就不要在乎這些好不好?如果真出事了,我會保你的,現在人命關天啊,你必須留在這裏,如果他有什麼需求,遞個水什麼的,你可以第一時間幫忙。還有,他有什麼新情況,你也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
胡十八想了想,覺得這個任務雖然嚴峻,可卻是他應該接受的,不得不點著頭,對陸子光說:“好,那你快點到外麵請醫生吧,我在這裏看著他就是!”
陸子光立刻衝到外麵去,在一片柔和的月光之下,踏著那崎嶇不平的小巷石路,去尋找那個鐵麵具指定的地下醫生,他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這個地下醫生,是否願意上門為鐵麵具治病。
當然,陸子光也很清楚,既然在過去,鐵麵具已經多次讓這個張醫生看病,那證明張醫生對鐵麵具並沒有任何嫌棄的看法,也願意為他治病,看來這次找張醫生上門,也不會是件難事。
經過一番輾轉,陸子光終於找到了鐵麵具所說的那個位置,這同樣是一間出租屋,隻是在外麵貼著一個破爛的牌子,上麵有幾個古文字,大致意思是濟世為懷行醫救人的含義,陸子光看到那門正緊閉著,於是馬上就拍門,並叫喊:“張醫生在嗎?快點來救人啊。”
沒多久,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突然從窗戶中探出頭來,並對陸子光問:“救人?救什麼人啊?我認識的嗎?”
陸子光連忙對他說:“是鐵麵具,你一定認識的,是嗎?”
張醫生一聽到陸子光說鐵麵具這三個字,即時整張臉怔了一下,顯然,鐵麵具是一個經常光顧他的病人,他也對鐵麵具的病情再熟悉不過。
“他現在怎麼了?是不是出現很嚴重的問題?”張醫生急匆匆地打開門來,並且已經把沉沉的藥箱挎在了背上。
陸子光就把鐵麵具因為腿部受了刀傷,後來發火,現在又發高燒不退的情況,急匆匆的說給了張醫生知道。
張醫生二話沒說,立刻就跟陸子光一起往鐵麵具的出租屋趕去。
當他們來到出租屋前麵,聽到了屋中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這個時候,胡十八正在床邊守護著鐵麵具,隻能幹巴巴的看著鐵麵具在不斷痛苦掙紮,卻不能對他進行任何救助。看到陸子光帶著一個老頭回來,立刻對鐵麵具叫喊:“醫生來了!你要撐著!很快就會對你治療的!”
張醫生幾步就走進出租屋,來到了鐵麵具跟前,把藥箱放下後,馬上對他進行檢查,並開始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