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放血的時候,黃擎宇叫羅仔在旁邊拿著個大水盆,把鱈魚流出來的血全部接住,結果,真的流出來一整水盆的血,黃擎宇對這樣的鱈魚血似乎很珍惜,半開玩笑的說:“看來,我這次宰魚也有一個大收獲,這鱈魚血,我可以拿回去當補品了,可以做出很多東西來,做酒,做菜都可以的。”
陸子光心想,估計這鱈魚血的營養價值確實很高,隻是味道不知怎麼樣,他也有點不理解,黃擎宇喜歡血,就好像是嗜血的魔鬼一般,即時對他沒多少好感。
隻是這個時候,黃擎宇真的把本來是陸子光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完成了,如果這個事情讓陸子光親自操刀,或許要費上半天的時間,還不一定能把這魚順利宰殺,倒是黃擎宇不僅有著豐富的經驗,還有著這樣的技巧,從而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這條魚變成了一塊又一塊整齊有致和肉塊,這些肉塊擺滿了整個廚台,就好像剛宰了一頭豬似的。
“這次謝謝你了,黃師傅,以後有空,多點過來,我還真想跟你學多一些宰魚的方法呢。”陸子光最後握住黃擎宇的手對他說。
黃擎宇盡管顯得粗魯,可這時也變得和氣了一點,他抹著臉上的汗,對陸子光說:“本來這就是老板吩咐要做的事情,我如果敢不幹,那就不妥了。而且,就算不是老板要我去幹的,看你這麼夠朋友,幫你一把也無所謂了。”
接著,黃擎宇又指了指那一整盆子的血,對陸子光說:“那這個血,我就這跟你客氣了,拿回去補身體了。”
陸子光不禁為他這些粗俗的語氣抹了一把汗,可還是堆著笑,目送他離開。
等到黃擎宇終於離開後,陸子光看著這廚台上所有的鱈魚肉以及魚骨,突然間愣著發起愁來,他想起以前阿成教過的古法清蒸大石斑,可這個方法是對於一整條魚而言的,現在鱈魚已經被肢解切成塊,並且那魚很肥美,從外麵看還可以看到很厚的皮下脂肪,相信烹製石斑的方法,並不能用到這種鱈魚上來。
“羅仔,我該怎麼去做這個魚啊,我得找一個配菜,而且要用特別的方法,因為剛才周總說過,她是希望我在做這個菜給她們吃的同時,可以為集團作一個研發,作出一個新菜式來,而且,她說到要用玫瑰花,那這魚究竟是否適合用上玫瑰花,出來的味道會不會很差?”陸子光心想,這完全是周雅自己的臆想,事實上鱈魚跟玫瑰花可能一點也不搭調。
羅仔也皺起眉睫來,他說:“嗯,我也覺得玫瑰花跟這個鱈魚是不相配的,並且在過去很長的一個時間裏,也很少有人用到玫瑰花做菜,因為這種花雖然香氣好,但其實吃起來口感是很苦澀的,如果真要用的話,也隻是為客人帶來一定的心理效應,如果隻用到玫瑰花,那等於這個魚就沒有用到配菜。”
這時,陸子光不禁問羅仔:“那據你所知,究竟這鱈魚應該拿什麼來搭配是最好的,如果隻是單單的去做這個菜出來,也就沒什麼研發的必要,就跟家常菜差不多,所以我們如果要真正做出客人從來沒有吃過的口味來,就得想些配菜,你以前聽說過嗎?有人試過用了什麼配菜來搭配這個鱈魚,最後是一種成功的口味呢?”
羅仔這刻顯得很苦惱,搖著著頭回答說:“不知道!我雖然是廚師學校畢業的,但對於做菜的實際經驗來說,還不是很足,也不懂得以前的一些做法。或許,你問一些資格老點的領導吧,他們可能知道得更多。”
聽到羅仔這樣說,陸子光在腦海中搜索著,他知道,這個時候可以找的,或許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汪海,一個是曾經指導過他一些時間的阿成。
對於汪海的感覺,陸子光是覺得他的經驗和資格實在太老到了,此前還聽說過周雅對汪海的評價是雖然經驗豐富,但有時思想固化,並不能接受新事物,並且還是按照老一套的方式來行事。
想到這裏,陸子光還是覺得找阿成比較合適,這個時候,他隻需要打個電話給阿成,並把眼前遇到的問題說一下,相信阿成就會根據過往的經驗以及所知的知識,給予他盡可能的幫助。
當接到陸子光的電話後,阿成馬上就意識到,陸子光一定是碰上什麼問題,需要他幫忙。陸子光說,現在正麵對著一條活生生旬宰好的鱈魚,並且已經切成塊狀,不知該用什麼合適的方法來處理,並且,也不知用什麼樣的配菜合適。
阿成馬上作出回答:“有一種菇菌,叫杏鮑菇。以前有人證明過,用這種杏鮑菇跟鱈魚結合是最好的,可以吸收這鱈魚中的油,並且散發出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