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子光這樣說,周雅也就隻好答應他,並叮囑他見到畢明誠後,一定要小心說話,千萬不要因為話語而惹怒畢明誠,假若畢明誠好像生氣發怒了,千萬要想辦法盡早逃離,不然的話,被他傷著就不好,有可能後果很嚴重。
陸子光點頭答應著,他可以看出,這個時候周雅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著緊,或許周雅是因為個人感情原因,或許周雅是覺得陸子光對集團的發展來說很重要,不管怎樣,陸子光麵對周雅的時候,就感到不能辜負周雅對他的期望。
隻是,在個人感情方麵,陸子光卻覺得如果周雅是真的私底下暗暗戀著他,而他卻隻能裝作不知道,並且要繼續跟楊紫菱在一起,他真的辜負了周雅。他甚至希望,那隻是他的幻覺,是他的自作多情,周雅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迷戀,也沒有跟他產生任何的感情。
這樣想,或許陸子光可以在心理上舒服一點。
然而,他也很清楚,有時候,人越覺得那方麵的事情不會發生,就以為真的不會發生,那隻是欺騙著自己,自欺欺人。
當走出周雅辦公室的那一刹那,陸子光眼中含著暗暗的不為人察覺的半點淚光,他堅強地不讓這些淚光暴露在外麵,並且隻在轉身的那一刹那,才稍為整理著情緒。
他很清楚,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剛才他向周雅提出要離開的時候,發現了周雅無法隱藏的那股憂傷與失落,或許周雅真的對他的安全產生深深的擔憂,卻不得不放他前去,希望他真的能感動畢明誠,從畢明誠那兒學藝歸來。
陸子光邁著堅定的步伐,心中默默想著周雅那眼神中透出的期許,沒多久就走出了集團大樓,並往外麵急匆匆地跑起來。
他一直往那個老畢家所在的舊城區跑,雖然坐公共汽車也可以到達,並且也可以讓周雅安排小車送他去那個位置,然而,陸子光卻覺得跑起來,讓自己疲累一點,或許可以在思想上更能吃苦,從而在見到畢明誠的時候,更有那種鍥而不舍的氣概,隻要畢明誠不答應,他絕對不會放棄。
陸子光的跑動速度在不斷加快,他一邊跑,一邊想起了昨天下午遇到的事情,心中依然難以釋懷,沒想到燾嚴竟然會策劃綁架杜一初,在過去,他總覺得燾嚴外表正派,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正義的,並且很清高,沒什麼錢,卻難以想像,昨天見到那個坐在奧迪A8豪華轎車中的人,竟然是燾嚴,並且他就是幕後主使。
突然間,陸子光又想起了燾嚴的名片上所印的他的頭銜,是滿漢全席文化促進會會長,一個會長,理論上說應該具備一定的資金實力,這是不奇怪的。可他綁架杜一初,為的是什麼?跟他的工作有關嗎?
想到這一點,陸子光卻似乎有所頓悟,覺得還真的有可能,畢竟杜一初就是靠滿漢全席做得風生水起,不僅取得了兩屆廚王大賽的冠軍,並且成了三江賓館的首席大廚,可以說功成名就,名利雙收。
而燾嚴此前曾經跟陸子光說過一些話,雖然具體怎樣說陸子光已經記不清,隻是隱約覺得,燾嚴所做的事情,就是要讓滿漢全席文化更好地傳承下來,這是對社會乃至全人類都意義重大的事情。
隻是,綁架杜一初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本來杜一初就是做出了滿漢全席的菜式,讓廣大食客可以品嚐到,這難道跟傳承滿漢全席文化相違背嗎?
陸子光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可他又想起最近發生在燾嚴身上的不幸事情,那就是此前老畢家曾經打算交出那個鼻煙壺,交到燾嚴的手上,可中途卻發生了重大意外,最終這個鼻煙壺的結局是掉失在荒野之中,再也找不著。
難道,這個鼻煙壺最後讓杜一初找著了?從而燾嚴就要向杜一初討要,然而杜一初不肯交出來,從而燾嚴不得不使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綁架杜一初,從他身上把鼻煙壺要回來?
陸子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雖然他知道這樣的猜測毫無意義,但在他的直覺看來,燾嚴是個正人君子,並且絕不會為了金錢或其它原因,而做出綁架的事情來,那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管怎樣,現在陸子光是不可能找到燾嚴,隻希望日後可以有個機會,碰到他並問個清楚。並且這次去找畢明誠,也可以在見到老畢的時候,或許可以從老畢那兒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