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作了這番祭祀後,才開始一同吃起那盤食物。剛開始的時候,陸子光還有些緊張,擔心出來的味道並不理想,不合他的預期效果。可吃過以後,他才覺得這個菜出來的美味,是他以前從來沒吃到的,很特別,並且那白果很入味,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清淡,整個菜他自己可以給自己一個滿分。
老畢吃過後,也讚不絕口,對他說:“子光!雖然我知道,你的做法跟我爹肯定有出入,但這種做法可能是全新的,反而產生更好的效果,我以前其實曾吃過我爹做出來的這道菜,我覺得他做的還沒有你這個好吃!”
聽到老畢這樣的評價,陸子光喜出望外,他也沒想到老畢以前是吃過畢明誠所做的菜,並且做過對比後,竟然說他做的還要比畢明誠的好吃,這大大增加了他的自信心。
“老畢,這次我來你家學習,讓你費了這麼多錢買材料,我實在有點過意不去。”陸子光覺得有些愧疚,自己並沒能給老畢他們帶來什麼,卻讓本來就不寬裕的老畢,花了不少錢。可現在陸子光也沒能力補償老畢。
老畢卻說:“不要說這些話了,隻要你最後把菜能做出來,我就感到開心,因為這是我父親的遺願,他是希望他的這些拿手菜可以讓你學到,繼續傳承下去的。”
經過一番整理收拾後,陸子光幫老畢把廚房清理得幹幹淨淨,直到傍晚四點多時,才打算離開。
當他跟老畢告別,並一直往門外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陣不尋常的響聲,這個響聲有點像貓的呻吟,但細聽下來,陸子光卻覺得,應該是一個人發出的聲音,這人好像呼吸困難,從而讓氣體從鼻腔中出來時受到阻塞,才產生這樣的特殊聲音。
而陸子光再細想了一下,即時想到一個名詞,哮喘。心想他聽到的這把聲音就是人在哮喘狀態下發出的聲音,而這把聲音的發出地,正是老畢家的裏屋。
“為什麼會這樣?老畢,你家是不是有人患哮喘了?”陸子光一邊問,一邊往回跑,他心想,此前他一直隻看到老畢家出現過三個人,就是老畢,老畢的父親畢明誠,以及小矮人,除此之外,就沒有第四個。
這麼想來,難道那個發出哮喘聲音的人,是陸子光此前見過的小矮人?他不禁有些心寒,想著小矮人也是個溫良老實的好人,怎麼就會得這樣的病?
老畢卻在這刻驚慌失措,擋在陸子光前麵並對他說:“沒有,你聽錯了!”
可陸子光卻激動起來,他不顧老畢阻撓,甚至扯住了老畢的衣領,大聲地質問著說:“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是矮子得了哮喘,是不是?我得去看看!我得救他!”
然而,老畢卻繼續阻撓並苦口婆心地說:“沒用的,我此前就帶他去過醫院,醫生說他這種病很難斷尾,而且需要很多錢,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他從來不想讓人家幫的,怕增加別人的負擔,甚至我提出給錢讓他治,他都不肯要!”
陸子光更加激動,他一直往裏屋衝跑著,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個哮喘聲音發出的位置,那是一個房間,他馬上叫老畢把門打開。
當門打開以後,發現小矮人果然躺在裏麵那張單薄簡陋的床上,麵色蒼白,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鼻子仰著,口卻張開並用力呼吸,幾乎是將死的模樣。當發現有人進來,他即時吃了一驚,無力地把頭扭過來。
陸子光馬上對他說:“怎麼可以這樣?你生病了,就得治?難道你就想著這樣死掉嗎?沒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我無論是想什麼辦法,都可以讓你治下去的!”
一邊說著,陸子光一邊衝過去,把小矮人整個抱起來,然後一直往屋外麵跑去,他要把小矮人送到醫院去,心想這個情況之下,如果真拖延著,有可能小矮人就這樣呼吸困難,從而離開人世。
這個時候,小矮人雖然很虛弱,可他還是發出聲音來拒絕:“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可我真的沒事的,熬一下就好,沒必要再去醫院了,這樣會費很多錢的,我不想費任何人的錢,你這樣的話,隻會讓我更難受的!”
陸子光並不理會小矮人怎麼拒絕,怎麼掙紮,隻想著早點把他送到醫院去。
沒多久,他就和老畢一前一後把小矮人抬到了屋外麵,然後一直往大路那邊抬過去,看到有計程車後,截了一輛計程車,讓計程車盡可能開得快一點,開往醫院去。
當他們到達醫院,醫生對小矮人的身體進行檢查後,嚇了一跳,即時對他們說:“病人的情況極為危急,必須馬上進行搶救手術!你們是他的家人吧?有錢交保證金嗎?”
老畢一麵頹然,他經濟窘迫,對著這樣的事情束手無策,雖然小矮人照顧了他父親十多年,算是他的親人。
陸子光馬上打電話給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