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中村還是像以前那樣的破舊不堪,不少房屋的牆壁已經長出了青苔,也沒有人修葺,估計那些房東覺得能出租也就不用理會租客們的感受。
陸子光走了大約兩百多米後,終於來到鐵麵具一直住著的出租屋前麵,隻是他發現那生了鏽的鐵門正緊閉著,而窗戶同樣關得很嚴,一點也看不出裏麵有人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況後,陸子光心想,那是因為在比賽現場,鐵麵具發現他正要尋找胡十八,所以也就猜到他一定會來到這個出租屋前找,因此鐵麵具不得不躲藏起來,以免讓他找到。
讓陸子光想不通的是,鐵麵具可以躲到什麼地方?像他這個外表,無論走到哪裏,估計都對一般人起到莫大的驚嚇,或許他能呆的地方,也就隻有這個出租屋,如果真離開這個出租屋的話,那他等同於無家可歸。
正當陸子光苦苦地尋思著,究竟鐵麵具可以躲在哪裏的時候,他突然感到後麵好像有人,這麼一個細小的聲音如果換作是平常人,或許完全聽不出來,可陸子光卻可以,他的洞察力以及觸覺要比一般人強大得多。
“出來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陸子光心中一陣緊張,立即轉身,卻發現後麵空無一人,但他知道,那是因為這跟在後麵的人藏得太好,以致他完全看不見。
可是,這空無一人的場景保持了大概好幾分鍾,讓陸子光不禁更加激憤,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後麵有人,可這個人還是一直沒出來,並且掩藏得極好,可見具有極高的反偵察能力,如果不弄清楚這個人是誰,那對陸子光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威脅。
“你還是不出來是嗎?我就知道你是在我後麵的,是一直跟我到這裏來的,是不是?快點出來!”陸子光再一次叫喊,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
沒過一分鍾,果然有人從一個屋的後麵慢慢走出來,那腳步聲很細,讓陸子光不得不全神貫注的戒備著,然而,當這個人完全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卻吃了一驚,原來,這是穿著便服的何小芸,剛開始時,陸子光還認不出是她,她穿便服的樣子,實在太漂亮太青春性感了。
“是你?何警官。”陸子光沉下了語氣,極意外的望著何小芸問。
何小芸穿著棉質緊身T恤,把她的胸部和腰部所有弧線展露無遺,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整個身體的線條優美無比,那雙臂的肌膚露在外麵,顯得無比白皙。
看到陸子光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何小芸不禁羞笑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是啊,很奇怪嗎?我就是要跟著你,看你會去什麼地方,結果你來到這裏了。”
陸子光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很想問,何小芸究竟是為什麼跟蹤他了,然而傻瓜也知道,那是因為胡十八的事情,看來,何小芸是跟對了,現在他也無法自辯,隻好承認,他確實是認識胡十八身邊一起逃跑的那個人,並且現在找到這裏來,也是為了尋找胡十八。
何小芸知道後,對他說:“你怎麼就不跟我說個清楚呢,我們倆一起找不是更好嗎?現在你沒發現那個人在裏麵嗎?”
陸子光回答說:“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也同樣發現他們倆,結果還是讓他們跑掉了,所以這次來,沒發現他們是正常的,估計他們也猜得到,我會來這裏,隻是我想來想去,覺得我的那個朋友已經沒什麼地方可躲了。”
何小芸覺得奇怪,不禁問:“怎麼你會這樣認為?這人如果有腳跑,那還是不跑到天邊去也可以嗎?你那個朋友可以跑的吧?”
陸子光聽她這樣問,隻好把實情說出來,對何小芸說:“我那個朋友基本上是殘疾的,而且身上有病,是絕症的那種,隻是繼續撐下去活著,能撐多久都不知道,所以他沒能跑到多遠的,而且…..”
何小芸聽到他不再說下去了,好像有難言之忍,於是繼續問他:“而且什麼了?你倒是快點說啊。”
陸子光隻好繼續說下去,對何小芸說:“而且,我的那個朋友,他不知是什麼原因,需要戴一個鐵麵具,這個鐵麵具很嚇人的,無論他走到哪裏,估計都會有人以異樣的眼光看他,見到他都會躲得遠遠的,所以他基本是跟社會脫節的那種,而這個出租房,是他作一個夜宵生意的工場,如果離開這裏,他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何小芸連忙問他:“聽你這麼說,你是覺得,你認識的這個朋友,他不可能離開這個出租屋,隻是在附近躲著,有可能某個時間就會回來的,是嗎?”
陸子光望著何小芸,過了好一會才回答說:“是的,我是這樣想,那你打算怎樣?叫你的同事來包圍這裏,進行蹲點嗎?你這樣會嚇壞我那個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