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光知道這個院長肯定是很忙，他肯出來給自己幫忙，已經是極給麵子，現在院長提出要回去工作，陸子光自然是不想拖他的時間，於是說：“好的，院長，浪費你的時間了，我在這裏等就是，你先回去工作吧。”
大約等了十分鍾，陸子光心想，很快就要見到那個清潔工了，他不禁心情激動，想著一會必須要問個清楚。
然而，過不了一會，確實是有一個工作人員過來，那些護士見到他後，都尊敬地稱呼他：“黃主任好！”
陸子光和姚誌華也站起來，他們猜測，或許這個黃主任就是剛才院長打電話下令查當年清潔工值班工作的那個，於是馬上也走過去。
這個黃主任也顯得異常客氣，可他的額上卻有幾滴汗珠冒出來，見到陸子光和姚誌華後，笑了笑，然後說：“兩位，就是院長剛才叫我來給你們幫忙的吧？”
陸子光連忙說：“是的，你好，黃主任，請問，我們叫你查的清潔工名字，你查到了嗎？要不，你現在就把這個清潔工叫到這裏來，可以嗎？”說著的時候，陸子光感到心跳在加速，他多麼擔心節外生枝，這個黃主任並不能查到那清潔工。
黃主任有點無奈地回答說：“對不起，查我是查到是誰。凶殺案當天晚上，那個負責附近一帶樓層清潔的清潔工，叫陳素梅。可現在的問題是，陳素梅已經辭職了，不在醫院裏麵幹活。”
“辭職了？”陸子光一陣驚訝，他也無比激動，連忙繼續問下去：“為什麼辭職了？這麼巧嗎？離案發當天，隻有十來天的時間，這個陳素梅就辭職了？她是哪一天辭的職？辭職原因是什麼？”
黃主任一額的汗水流得更厲害了，回答說：“就是在凶殺案發生的第二天，陳素梅就辭職了，她說是家鄉的兒子生病，要回去照看兒子，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放她走了。”
陸子光和姚誌華聽到這裏，即時覺得可疑，為什麼陳素梅會在案發後的第二天辭職？如果她是目擊證人，那應該做的，是協助警方，向警方提供證據，指證那個真正弄死葉娜的人，現在她這種異乎尋常的離職，恰恰顯示，她更有可能是凶手。
姚誌華扭過頭跟陸子光對望了一下，然後說：“這真的很奇怪啊，按照心理學的層麵來分析，這個清潔工走得這麼倉促，那肯定是心裏有鬼，如果她沒什麼問題的話，也沒必要辭職啊。”
黃主任站在他們的對麵，這時也插話了：“對啊，就算是她兒子生病了，大可以請個長假，還可以留在這醫院掛個職的，要知道，進來我們這樣的大醫院當清潔工可不容易，一般人就算是有什麼大事，也不會隨便離職，我也覺得這個是很奇怪的。”
陸子光在旁邊連忙問黃主任：“那現在陳素梅真的回家鄉去了？我們沒辦法找到她了嗎？”
黃主任想了想，對他們說：“這樣，陳素梅去哪了，我們可以問一下她平時相熟的同事，或許這些同事會知道她的去向，來，跟我走吧。”
陸子光和姚誌華隻好跟在黃主任後麵，一直來到他的辦公室，而在這個行走的過程中，黃主任已經打了幾個電話，叫下屬把一些清潔工帶到他辦公室來。
不一會，好幾個清潔工都來到黃主任的辦公室，她們麵麵相覷，感到異常緊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黃主任發話了：“你們都是陳素梅的同事吧？她前幾天辭職了，你們知道她去哪了？是不是真的回家鄉去了？得老實說個清楚。”
這些清潔工當中的一個立刻回答說：“是啊，她是回家去了，當時回來宿舍收拾行李的時候，她親口跟我說的，說是家裏有事，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陸子光和姚誌華聽到這裏，即時愁眉不展，心想如果陳素梅真的回家鄉，那就麻煩了，究竟她的家鄉是在哪個省，如果要找到她，得費多少周折，那真的不知道，最主要的，時間上已經等不及了，如果一頭半個月找不到這個陳素梅，那胡十八就不知會怎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另一個清潔工卻反駁了剛才有人提出的說法：“哪裏？陳素梅哪裏是回家鄉去了，我前幾天在菜市場才見過她，她兒子也沒在家鄉啊，一直都是在這邊讀書的，她辭職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她就是沒回去！”
聽到這樣的話，陸子光即時振奮起來，他望向這幾個清潔工，想看清楚究竟是哪一個剛才在說話，發現是個三十歲左右滿臉是麻子的中年婦女在說話。
“是真的嗎？你見過她？她是住在哪裏的？”陸子光連忙對著這個中年婦女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