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師父他們走了。”青符在外麵幸災樂禍的笑道,“你還是好好禁足吧!”
哭聲戛然而止,許夢清了清嗓子,諂媚笑道:“師兄~你就幫我求求情嘛~我不就是下山的時候沒有告訴爹爹嘛,不至於禁足吧!”
“你真的以為師父是因為你下山的事情禁你足?”
“不然是因為什麼?”
“你啊……”青符用折扇敲敲腦門,為他這小師妹的榆木腦袋頭疼不已,“你還是好好禁足吧!”
說完,他就輕擺著折扇,閑閑散散的走了。
“哎師兄你別走啊!”許夢又氣又惱又懵逼,“話隻說一半很不道德的!”
“師兄!!!”
“師兄——”
“好了,許姑娘。”一隻玉手攀上她的手臂,莫齊兒輕輕的把她拉到床邊坐下,溫聲細語,“我要為你看診了。”
醫老打開他的藥箱,將布巾銀針等物品一字排開,蒼老的眼角擠滿了皺紋,望向莫齊兒的眼神滿滿都是崇拜。
咦惹~
少女不禁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想起青符剛說到一半的話,她便撅起紅唇,哀聲歎氣,“爹爹到底為什麼要把我禁足,為什麼——”
她一邊哀著,一邊用眼睛偷偷摸摸瞧兩人的反應。
莫齊兒正在整理看診的東西,見狀也隻是淺淺一笑。
水眸眨了眨,許夢開始揚起笑臉,對著莫齊兒討巧賣乖,“醫仙姐姐你知道嗎?”
睫羽顫顫,顯得少女特別的乖巧可愛。
莫齊兒歎氣,輕輕點頭,“知道呀。”
“為什麼?”
“能為什麼?還不是夜子桑惹出來的禍。”灰白胡子一吹,醫老取來燭火烤炙銀針。
許夢啞然,這和桑娃有什麼關係?
見她不解,莫齊兒淡淡出聲,“從古今來,這女子的閨房,男子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額……然後呢?”
“可是今早眾人尋不見你時,是夜公子在發現你梳妝台下抽屜裏的下山令牌不見了。”
??許夢迷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向來習慣把貴重東西放在梳妝台下的抽屜裏,多年來從未變過。
醫老見她還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模樣,灰眉一扭,沒好氣的指著梳妝台給她解釋,“當時夜子桑那小子一進來就拉開了那抽屜。”
“他為何會知曉你那抽屜裏有下山令牌?”
“不僅如此,他還知曉你喜歡把東西物件放在何處,試問他又為何對你的房間如此熟悉?”
“因為他……可能經常進入我的房間……”少女喃喃,一雙水眸幾乎瞪成圓圈。
可是自她夢魘纏身以來,夜子桑知道她躲著他,幾乎從不踏入她的房間。
也就前幾天那一次……
背脊滲上涼意,許夢突然想起係統那句話——靈魂相同者,性格喜好幾乎不變。
我靠!少女驚慌得看看四周,她覺得以桑娃的黑暗屬性,可能已經不是偷偷潛入她房間這麼簡單了,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針孔攝像頭,但是難保沒有什麼可以存放影響的寶物啊!
燭火滋滋,將銀針燙得灼熱,莫齊兒手上動作頓了頓,不知想起了什麼,望向少女的眼神有些複雜。
指尖微微摩挲銀針,她猶豫了會,終是開口替夜子桑辯解,“我想,此事或許有什麼誤會。”
“夜公子瞧著倒不像是這般不知禮數的人。”她從蓬萊仙閣到劍符宗這一路,夜子桑對她都是疏離有禮的,不曾有過半點逾矩。
許夢聽見此話,內心忍不住嗬嗬一聲,醫仙姐姐!你不要被那個狗男人騙了!
貝齒咬住銀牙,少女氣鼓鼓的坐在床上,死命瞪住不遠處那裝有玉筆的木盒。
莫齊兒歎氣,輕輕拉過她的手腕,在其手背上的某個穴位處輕輕揉搓,待其微微發紅後才開始下針。
“許姑娘莫要生氣了。”莫齊兒柔聲哄她,慢慢放鬆她的手臂,“此事許宗主自會處理,姑娘現下隻需安心配合我們診治便好。”
“不過……”柳眉泛起淺淺皺褶,莫齊兒終是沒忍住又多說了幾句,“許姑娘還是不要因此疏遠了夜公子才好。”
“此事的真相如何,尚未得知。”
“但我始終相信,無論何時,無論何事,夜公子都不會傷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