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哪能回回都濕鞋(1 / 1)

莫湮寒沿路走來早已將古千凝的壯舉聽得是倒背如流,待他回府後見到這人的第一句,“打得好!”

晚膳後莫湮寒被古千凝邀著到府門口溜圈,借著光便瞧見王府外的灶台處貼著什麼東西,待走近一瞧竟是一張特大告示,字體端正,字號加粗,旁邊還配著一人一狗的畫像,上書:“狗與杜淩楓不得入內!”

莫湮寒在心裏悄悄應了句,“寫得妙!”

心裏雖是樂開了花,開口卻是一本正經的訓道,“胡鬧。”

嘴角彎彎,正中下懷。

古千凝趁著這人心情好一把勾住了他的胳膊,身子也半靠在那人的懷裏,柔聲問道,“這畫可喜歡?”

莫湮寒不言,卻也未阻止這人的貼近,待二人一路行至莫湮寒的房門口時,他這才將房門口一堵,婉拒道,“回屋吧。”

古千凝淺笑:“三月之期未到,相公又忘了守夫道不成。”

莫湮寒問她,“何謂夫道?”

古千凝慣性調侃:“自然是人前相敬如賓,人後夜夜歡喜。”

砰的一聲門響,古千凝躲避及時,免了鼻青臉腫的風險,可後勁過猛,那一頭青絲變得張牙舞爪。

她從前忙著討生活沒來得及讓人愛,自然也沒來得及愛上某個人。

可莫湮寒不一樣,他是枯井之中的最後一滴水,他是重返人世的第一道光,如果非要學會愛上一個人,那莫湮寒於古千凝就是一碗白米飯,不是最好卻絕不能少。

古千凝願意花大把的時間勾這人的魂,奪這人的魄,與這人一同沉淪。她這般想著,便這般做了。

莫湮寒近來被古千凝纏得夜不能寐,稍一入夢,那人的身影便在夢中與自己糾纏,可越是想醒,越是深陷其中。

次數多了,他再不敢夢,強撐著精神熬過了一個個勾魂攝魄的夜。直到前兩日他得了一柄香爐,煙霧繚繞之際便有定心助眠之功效,至此他夜夜點香入睡,再無綺夢。

翌日清晨,莫湮寒竟是被嘴裏砸吧砸吧的聲音擾了清夢,他舉手想揮開這嘈雜聲,手臂堪堪挪動便觸到了一處溫暖,他深吸一口氣認命般的睜了一隻眼,果不其然,有一人躺在自己身側。

莫湮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高興的開口:“我明明上了門栓,你如何進得來?”

聽到莫湮寒聲音裏的不悅,古千凝也不再裝,她閉著眼懶洋洋的摟上那人的腰肢:“想來是月老瞧你我夫妻分房不妥,趁著夜黑風高促成一樁美事。”

莫湮寒毫不客氣的將腰間作亂的手一拍,觸手卻是一片光滑,他不自在的掀起被褥一角,隻一眼,那臉便由青轉白,再不敢亂動分毫。

“相公莫慌,娘子我自當負責到底。”古千凝見他遲遲未有反應,便大著膽子偷了兩枚香吻,吻完還砸吧砸吧嘴,“香,甜,爽!”

莫湮寒頓覺五雷轟頂,他第一回失身因此女醉酒,他本不欲負責,到底還是憶起了老婆子臨終遺言,便想許她一世無憂。他第二回失身亦因此女醉酒,彼時他受盡此女淩~辱,一心盼著有朝一日和離,哪曾想此女心狠手辣毀了腹中胎兒。他第三回失身便是昨夜,明明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怎就又讓此女鑽了空子。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能回回都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