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被莫湮寒領回家的下一秒,踹她的小地痞就三步一磕頭的找上門了,接著古千凝就關了禁閉,罪名是沾花惹草。
早知道杜淩楓那麼自來熟,她說什麼也不能在茶館跟人演上那麼一出“二帥戲豬”,這人咋還悄悄給自己出頭了呢。
這一關,便是三日,解禁之日卻是遙遙無期。究其根本,還是古千凝死性不改的原因,不是趁著莫湮寒入宮到鋪子裏霍霍,就是假借反省之名偷溜出府瞄人家三王爺,更別說時不時還有一個溫柔公子當起了“梁上君子”,沒事就爬六王府牆頭同古千凝嘮嗑。
這一日,街麵上來了兩條浩浩蕩蕩的隊伍,一邊是99台胭脂水粉和一頂轎攆伴著吹鑼打鼓的美人隊,一邊是99頭野豬和一車豬飼料伴著哼哼豬鳴的家禽隊,他們於六王府門口相遇,問其緣由,皆是為了六王妃而來,為首的兩名男子頓時失了理智,你一言我一語的謾罵起來。
彼時,唯有莫湮寒與古千凝在府中。這古千凝被下了禁閉令,又是青天白~日由莫湮寒親自盯梢,自然是不敢放肆出府去瞧瞧熱鬧。
莫湮寒堪堪打開了王府大門,四周瞥見了他頭發絲的百姓們交頭接耳,談話的內容隱隱傳入他的耳中,皆是“六王妃都閉門不出好幾日了,也不知窩在府中幹些什麼勾當?”
聞言,莫湮寒的臉黑了。
他媳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了?誰規定有夫之婦見天的往外跑?
下一刻,鬧心的婢女從遠處跑來,用一種“王爺你綠了”的表情衝他大喊,“王~爺,不~好~啦。”
他臉更黑了,怎的,還有人當街搶有夫之婦不成?
紫星萊貼著他耳邊磨嘰嘰說道,“三~王~爺~與~溫~柔~公~子~聽~說~王~妃~被~關~了~禁~閉,特~地~跑~來~獻~殷~勤,目~的~就~是~毀~了~你~二~人~的~夫~妻~情~分。”
莫湮寒一言不發隻是冷嗖嗖的瞧著紫星萊,直瞧得那人眼前出了畫麵,竟是古千凝被摔得屁股開花的模樣。
紫星萊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忽而興致勃勃的衝到野豬跟前,“~觀~厚~禮,五~星~朝~拱,平~生~福~祿~滔~滔。天~地~相~朝,德~行~須~全~五~福。為~官~不~拜~當~朝~相,也~合~高~處~作~侍~郎。”
那人聽完一樂,這誇的可不就是丞相府,手一揚,“賞。”
紫星萊接過沉甸甸的銀袋又竄到了抬著胭脂水粉那隊人馬跟前,“皮~膚~香~膩,乃~富~室~之~女~娘;麵~色~端~嚴,必~豪~門~之~德~婦。”
今日三王爺派的是女人坊的夥計,這一套詞聽來可不應了女兒家的生意,女人坊夥計聽後,挑釁的看了一眼身旁的99頭豬的領路人,揚聲道,“雙倍,賞。”
不過須臾,紫星萊已是賺得盆滿缽滿,周圍瞧熱鬧的百姓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求一卦,誰知紫星萊擺了擺手自嘲道,“我~不~過~是~個~噴~糞~丫~頭,哪~敢~胡~言~亂~語~褻~瀆~了~貴~客。”
她這番言語,不就是說剛剛那二人是糞麼,這二人本互看不順眼,現下到是目標一致的齊齊向紫星萊發難,那些個百姓見有人打架,竟開始四處亂竄。
莫湮寒自紫星萊下去後,那雙好看的瞳眸便一直盯著下麵的豬群,這會兒更是明晃晃的指使著紫星萊往豬身上拱,“味兒大,清掃清掃。”
紫星萊激動的揮舞著心愛的小皮鞭,一時之間豬飛人跳,舞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古千凝滿頭黑線地看了看四周,打從她聽見了豬叫出府一看,便瞧見到手的大肥豬滿街撒歡,就連女人坊抬來的胭脂水粉也被小星星毀得七七八八。
她這府裏頭怎就出了敗家娘們,
可轉念一想,砸就砸吧,要不是他們的主子,自個兒也關不了禁閉。
這麼一想,火氣便噌噌噌的往上冒,瞬間取了木棍一陣把玩,眾人驚恐萬狀的左躲右閃,不消多時,那些個胭脂水粉便徹底的屍骨無存。
那些個聽令辦事的,也不敢繼續待著,嘴裏罵罵咧咧的,到也散的幹淨。
古千凝見到漸行漸遠的莫湮寒,望著一地的狼藉忍不住在心中哀嚎:“為討爺們兒歡喜,我容易嗎我,這可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還有那些個大肥豬,能吃多少頓,,五花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