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回了酒樓,照舊是從基層幹起,可這點名要她肉餅的人越來越多,據說那單子已經排到了一周後,而她這門手藝至今也沒個傳人,樓裏頭一幫廚子硬是沒一個能效仿出味兒的。
她這人是又死過一回的,心裏記著穆夫人那點情,知道穆夫人就想要她肉餅的方子,她第一時間到那人跟前去,也不管這樓裏頭都在等著。
總歸就是一句話,穆夫人要了,咱這餅以後就改姓。穆夫人若是不要,咱這餅就是酒樓的招牌。
當官的能有幾個俸祿,穆夫人心裏清楚的很,那方子到她手裏也是廢,不如給點股來得實在,她要的也不多也就一成就夠了,古千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就當替古千蝶跟古千雲姐弟倆敬孝。
穆夫人那邊搞定了,古千凝就開始埋頭幹活,她也不是一個愛藏私的,樓裏的大廚把事兒幹妥了,她才能享清福,她做餅的時候由著大家夥兒圍觀,從揉麵粉拌料開始,沒有一環是背著人的。
她忙的倒頭就能睡,也沒時間管莫湮寒跟杜淩楓做了啥事,反正能把娃帶好就行。
隔了沒兩日,杜淩楓揣著小寶就上了酒樓,帥哥就算抱著娃那都不會減分,跟手握加分神器似的,誰瞧見了不多看兩眼,小寶又長了些五官越發精致,隱隱約約能瞧也杜淩楓的影子,所以這一路不知情的老百姓看著他就是,“好俊俏的一對父子。”
杜淩楓心道,我不是的,可他沒反駁,總覺著這話說出來卡嗓子。
“東家,那杜公子到了,咱是接待還是不接待?”掌櫃的這陣子把古千凝當活菩薩供,雖說二爺交代了照規矩辦事,可樓裏的大廚都比不上跑堂的夫人,他又哪敢放肆。
古千凝正指點大廚做菜,這頭才剛教會人家糖醋排骨,又被另一位的油燜大蝦絆住了腳,掌勺的技術不咋滴可八卦的心卻很濃厚,“夫人,要不要我去色Y杜公子?”
“你先減減肥,再來報名。”
大廚抖了抖胸,“說不定人家愛吃大肉呢,有肥有瘦吃著才夠味。”
古千凝摸了一把人家的屁股,“你這臀都有人三個大,我擔心他撐著,回頭做了飽死鬼要我償命。”
掌櫃的將杜淩楓請去了雅間,一是倆人若爭吵起來不好看,二是不想讓旁人瞧了東家的笑話。
“這陣子較忙,勞煩杜公子替我照看小寶了。”古千凝朝著小寶一伸手,小家夥便張開雙臂撲進了她懷裏。
到底是養不熟,杜淩楓心裏頭不是滋味,說出的話亦寒氣逼人,“你我在通天寨之前可曾見過?”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若不是忘情丹失效了?古千凝眼色變了變,故作淡定的反問,“杜公子,何出此言?”
杜淩楓自是將她的不自在盡收眼底,非要求一個準確的答案,“我與嫂子是舊識?”
夥計適時送了麵進來,杜淩楓道,“可是送錯了?這麵不曾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