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怎麼也沒有想到,柳正開竅了,卿娘卻又打了退堂鼓。
再三追問下才知,又是她的一夜春風惹的禍端。卿娘覺得自己不潔,亦有可能此生都不能愉快的行房事了,隻因她聽了啪啪啪,會怕怕怕。
古千凝試圖從卿娘堅決的眼神中瞧出一絲猶豫,卻見那人低垂下頭,兩手擰成了麻花。
得,是她啪得不合時宜,人神共憤了。
柳正聽聞卿娘婉拒了這門婚事,那眼神一點都沒有往日的恭敬,便是從前瞧不上她,也沒見過恨得牙癢癢的時候,這會兒卻是一點都不顧忌莫湮寒給的眼刀。
“柳大夫先回去吧,卿娘這兒我絕對給你拿下。”古千凝回的那叫個大氣,不與失戀之人計較。
柳正卻並不買賬,“你休要欺她癡傻,使些不入眼的計謀。”
柳正頓了頓,“請轉告卿娘,便是一輩子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柳某也是願意的。”
古千凝聞言,咦?這柳正怕不是陽痿?
一個害怕啪啪啪,一個體虛陽痿,當真天仙配。
古千凝興高采烈的去找卿娘,柳正瞧見她那副勢在必得的樣,暗暗鬆了口氣,便聽見裏屋傳來她的聲音,“柳大夫不能人道,卿娘,你可願意嫁他?”
“……”
“不能人道”的柳大夫終是要抱得美人歸了,卿娘聽聞此消息二話不說便點了頭。
柳大夫心中苦悶倒也沒去解釋,若是卿娘一輩子都不樂意行房,他也願意為她做苦行僧。
唯恐夜長夢多,古千凝想著婚事總得早結早好,不過這卿娘雖裝傻且婚期近在眼前,眾人都選擇瞞了下來,生怕較胡萊發現了端倪。
依著卿娘的意思,她直接跟柳正回家就成,省得那些個繁文縟節。
這事莫說古千凝不依,便是柳大夫也不會同意,一番思量下還得是從古千凝那兒嫁出去最好。
家中有喜,那屋頂的修繕自然也要加快步伐。莫湮寒去湖對岸找了一群師傅加快了進度,使了雙倍的銀子讓本該五日修好的屋頂,三日便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幾日,古千凝買了布匹親自為卿娘的嫁衣操刀,她不敢去布莊買現衣,生怕人多嘴雜走漏了風聲。
到了成親那一日,莫湮寒在屋外打了串爆竹,便將新娘請上了喜轎,這一路的吹吹打打也是好不熱鬧。
烏巷裏的街坊四鄰都出來瞧了熱鬧,七嘴八舌的議論這家辦喜事還真是靜悄悄,一聽娶媳婦的是柳大夫,無不露出同情的目光。
畢竟在眾人的認知中,那家,一個古千凝是嫁給了莫湮寒,一個卿娘是瘋了的,那便隻剩下那個母老虎紫星萊。
也不知柳大夫小胳膊小腿的,能經得起幾回打。
直到柳大夫踢了轎門將新娘的蓋頭輕輕撩起,眾人詫異不已,“怎會是她?”
有好事的忙跑去通知胡萊,老遠便聽見吆喝聲,“胡萊啊,不好啦,你家傻娘們嫁人啦!”
吆喝得所有人都聽見了,可偏偏最該聽見的那人沒了動靜。